赵爵给人的感觉其实很奇怪,按理来说,他是一个极度罪恶的存在,但是当你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却会觉得这人出奇的干净,简单而美好。
展昭和白玉堂已经不知道怎样去面对赵爵比较好了,这个人自从出现之后,就或多或少地影响着他们的人生。看着他笑嘻嘻地走过来,还真是让人有些招架不住,白玉堂转脸看展昭,就见他果然已经露出了猫咪见着别的猫咪时经常露出的那种神情——警惕、戒备,但更多的是好奇和探寻,这猫自己不承认也没有用,他对赵爵真的是很感兴趣呢。
赵爵走到两人面前之后,看了看展昭又看了看白玉堂,伸手跟欧阳春握手。
欧阳春很礼貌地跟赵爵握手,“你好,不是说好了我们去意大利的时候再会合的么?”
赵爵浅浅一笑,对欧阳春笑,“我想他们了。”
欧阳春微微一愣,回头看展昭和白玉堂,那眼神像是问——不是听说你们关系很不好么?
展昭挑挑眉,笑道,“那要看是哪方面的想了。”
白玉堂和欧阳春对视了一眼——火药味。
赵爵却笑了起来,走过来,往白玉堂和展昭中间一站,伸手轻轻环过白玉堂的胳膊,亲昵地说,“饿不饿?我知道好吃的法国餐馆。“
白玉堂看着挽着自己胳膊的赵爵,心里有些吃惊,这人怎么感觉这么年轻?真的四十多岁了么?而且他不得不承认,赵爵真的很漂亮,虽然比起那猫是不一样的漂亮法……
正想着,突然被展昭拽着胳膊一把拖过去,有些警告地瞪了他一眼,然后狠狠地瞪赵爵。惹得赵爵又笑了起来,伸手拍拍欧阳春,道,“走,我请你们吃饭。”
“那怎么好意思。”欧阳春还想客气几句,就被赵爵拉走了,走时赵爵还不忘对展昭挑衅地眨眨眼,笑眯眯。
白玉堂再看展昭,毛都竖起来了,无奈地伸手掐了他的脖子一把,低声说,“你就是一逗就扎毛,所以他才乐此不疲地想要逗你。”
展昭有些不高兴地皱皱鼻子,警告白玉堂,“你离他远点,小心他给你下暗示,要不然催眠你!”
白玉堂伸手一搂展昭的肩膀,低笑,“放心,有你在么……嗯,话又说回来,你说是不是你平时一直都催眠我,或者给我暗示,我才整天满脑子都是你呢?”
展昭脸上显出笑意来,这白耗子,情话说得这个自然……心情立刻阴转晴。
前方走着的赵爵回头看了两人一眼,有些无奈地放慢了一些脚步,递过刚才他一直在看的一本书给展昭。
“什么啊?”展昭接过来看了看,是一本日语版的小说《胡狼之墓》
“为什么是日语小说?”展昭略有不解地抬头问赵爵,“我记得原版是英语的。”
赵爵含笑看了展昭一眼,道,“换一种语言来看,更有味道。”
展昭微微皱起眉,看赵爵。
“换一个人的眼睛来看一本书。”赵爵微笑,“你可以同时看见两个人的思想。”
展昭挑挑眉,算是对这句话保留意见。
“什么书?”白玉堂很感兴趣地问展昭。
“一本二战小说。”展昭淡淡道,“讲的是一只盟军小分队,代号胡狼的,捣毁纳粹集中营,跟外号叫胡狼的纳粹战犯较量的故事。”
“结果哪只狼赢了?”白玉堂问展昭。
展昭无所谓地笑了笑,“有什么输赢可言,盟军赢了结果,不过战争破坏的是过程,之所以叫胡狼之墓,是因为胡狼捕猎时都是咬住动物的咽喉,留下的伤口永不愈合,被它咬到,就意味着永远进入了坟墓。”
白玉堂接过书打了个口哨,“听起来真不错,谁写的?”
“是后人重新整理的。”展昭道,“原作者的名字已经无从考证,据说是战争笔记……真实故事改编的。”
赵爵也笑了笑,道,“这本小说很冷僻,这样的小说你也看过?”
展昭点点头,“我喜欢看没有作者的小说。”
“为什么?”赵爵有些吃惊。
“这表明,这本书不是作者为自己写的。”展昭双手插兜,“就好像无名英雄比有名英雄多了一份震撼一样。”
赵爵点点头,又问,“那这本书,那一段你的印象最深?”
展昭轻轻一笑,“里面有胡狼的队长,和纳粹胡狼在军工厂决斗的一段吧。”
赵爵满意地点点头,“嗯,跟我一样。”
说完,两人就开始扯别的,走了一段路,四人的队形已经发生了变化,展昭和赵爵走在前面,你一言我一句地聊一些奇怪的话,欧阳春走在后面,旁边的白玉堂正在翻看那本书,好像在找两胡狼决斗那一段。
欧阳春听赵爵和展昭在那里谈话,实在是插不上话去,也听不懂,就问身边的白玉堂,“他们在说什么啊?”
白玉堂继续翻书,无所谓地问,“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都是在正常人理解范畴之外的一些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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