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珠箭!
只是一个呼吸,王猛便是射出三箭。
弓弦嗡地三声,箭如霹雳,飒踏流星。呼啸而出
城外马背上的三个骑兵,怎是耀武扬威之时,突然感受到空中一个小小的黑点朝着自己而来。
他饱经战场,自然是知道这黑点是何物,顿时想要避开。
这黑点又急又快,万般的迅猛,根本来不及避退。
噗地三箭分别一下扎在敌骑脖上。
一股血冒出来,敌骑吭都没吭一声,在马上直挺挺的摔下来。
哐当!哐当!哐当!
三人瞬时被射落马下。
此时的城头山的孙骁见此一幕,顿时一声振奋:“大总管威武!”
其余的将士也是大喊:“大总管威武!”
“大总管威武!”
“大总管威武!”
周勇满脸的兴奋:“大哥箭术当真鬼神莫测!”
“三箭落三人,这般箭术便是飞将军也不过是如此。”
王猛哈哈一笑,顿时一脚踢到这小子的屁股上。
“滚,少拍马屁!”
此时的城外元军大营,主帅吉仁泰看着三人落马。
眼睛顿时一鼓大,嘴都合不拢,良久之后才是稍稍平息。
“世上竟然有如此箭术!我草原最精锐的哲别,射雕者也不过是如此。”
“待到破城之后,此人不要杀,我要他成为我手下的哲别!”
吉仁泰身旁的一个汉人千户丁耿顿时站出来:“大帅,这厮就是敌军的主帅。”
吉仁泰闻言,顿时一愣,良久之后才是露出一个苦笑。
“看来这人是不得不杀了,你们中原人有一句话叫做什么?”
“卿本佳人,奈何为贼!”
听着吉仁泰有些怪异的调侃的腔调,众人都是露出笑容。
“好了,这些反贼不出城们,显然是想要和我等持久消耗,传令下去,抓捕周围的流民,修补工事。”
“是,大帅!”
……
就在此时,城头上忽然有人喊道,“官军动了!”
官军的大营中人头攒动,本以为是兵马调动。
殊不知传来一阵哭天喊地之声,无数哭哭啼啼的百姓,被弯刀和长矛赶到城下。
“狗日的官军,居然让咱的乡党给他们修工事,这是看准了咱舍不得杀自己的乡亲!”
孙骁虎目泛红,愤声说道。
胡惟庸也是稍稍皱眉:“当初坚壁清野就应该将这些民众迁到城中。”
此时的王猛心中也是犹豫。
工事这个词,自古已有之。
濠州虽非天下大城,也没有几十丈宽的护城河,但依旧易守难攻。
直接竖起梯子往上爬是骗人的,那是扯淡,是送死。
濠州的城墙也并非是四四方方,而是由一个个凹字形组成,凹字两边的突出部分称作马面。
若敌人攻城攻击凹字中间的地方,则两边可以组成交叉火力,扔石头都能把人砸死。
若攻击凹字的突出部分,那里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只需少量精兵,谁也爬不上来。
所以攻城一方就需要工事,或是堆起土堆或是木墙,以便于攻城方的远程攻击武器能打到城头,压制守军。
官军建好工事后,成百上千的弓箭手站在工事上,压制城门楼上的守军,敢死队攻击城门。
不过修筑工事必然会遭到守军的打击,官军多数的时候都是抓百姓来干。
换成义军,其实也多半如此。
这些百姓已经不是人,只是活着的工具而已。
无论是攻方还是守方,都不会让他们活。
胡惟庸还是站了过来:“主公,切不可优柔寡断!”
王猛闭眼,重重一挥手:“放箭!”
王猛心中明悟,一将功成万骨灰,慈不掌兵,心不够狠就是弱点!
伴随着,城头山一轮轮雨箭落下。
一阵哭天喊地之声中,无数哭哭啼啼的百姓,顿时乌压压一片的倒下。
王猛猛然睁开虎目,大声一喝:“胡惟庸,传令下去,后勤要跟上,这一战咱要不死不休!”
“咱要砍了城外主将敌军的头颅修成京观,祭奠乡亲亡魂。”
“周勇,让你手下的儿郎准备好刀枪,随时准备着出去冲杀一阵。”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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