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你是不知,后来他们所用的那样法宝,便是我曾经说起过的七宝金幢,防御不说天下无双,也在当世前三之数,若真给你破了,恐怕嘛罗偈波提尊者要气得从西方下界不可。”
金须奴与慧珠听了,一时无言,料想不到在自己眼中威力无边无际的阵法,在别人眼中不值一提,心头又是沮丧又是后怕,亏得他们没有犯下大恶,否则早就被人降妖除魔了去。
“原来是这件法宝,看来峨眉急切了,叫它提前出世,难怪鸠兄前往骚扰,纹丝不动。”杨达这才恍然,又说道:“若以此地为别府,靠这阵法恐怕是不能够。”
沈元景点点头道:“到时候请俞道友来帮忙布置一番便是,不过现下还是先将外面那些人打发了再说。”
他伸手一点阵法中枢,法力如飞瀑落下,涌入阵盘之中,蒸出一阵烟雾,一阵翻腾变化,在空中聚集,现出几个人影,正是此刻朱梅五人在阵中情形,正往上而去,眼见就要脱出紫云宫。
沈元景笑道:“想走?可没有那么便宜的事。”驱动阵法,只见殿中除了那九个大鼎嗡嗡作响,毫无变化,另一边甬道中,却掀起滔天巨浪。
红沙漫卷,如扬尘一般,呼啸而起,遮天蔽日,叫人分不清东西。那粒粒血沙,都好似一柄大锤,砸落在七宝金幢的法光之上,咚咚之声不绝于耳。…
更有各类阴魂恶鬼,数不胜数,齐齐用涌动,汇成一条大江大河,蜿蜒而至,将五人裹入其内,张牙舞爪、无一个不凶厉。
朱梅笑道:“黔驴技穷。这点东西,看着厉害,不过是些唬人玩意。”
白谷逸摇头道:“小心一些,那人说不定暗藏在一边,寻机攻来。”
他负责操持金幢,将血沙挡在外头,令扑上来的恶鬼一个一个吃佛光消解;朱梅暗扣法宝飞剑,落在一旁警戒。
只见红沙漫漫,阴魂悍不畏死,不肯停歇,却也能将这五人挡住,不得前行。嵩山二老尚且能够气定神闲,齐灵云等三个小辈有些不安。
齐霞儿见得短短片刻功夫,已有千八百道阴魂泯灭,叹口气道:“此地主人作恶多端,竟以生灵练就这等恶毒的阵法,便不怕遭受天谴么?”
易静不屑道:“似这等妖人,法力低微、道行浅薄,能知道什么天数?师妹太高看他们了。那清玄门下,将此地占据,以他们的狠辣作风,紫云宫主下场可想而知。
便是现下清玄妖道入主,不思拨乱反正,仍旧将这阵法驱动,一样落入旁门左道,纵然有几分本领,嚣张一时,将来天劫之下,定也劫数难逃。”
齐霞儿才从优昙神尼处出山,并无多少江湖经验,似信非信;齐灵云却不不然,暗道:“那清玄子何等道行,便是父亲与大师伯也常常忧虑,门中有此大敌,难以应对。
纵然易静师姐恢复前身白幽女的功行,也绝不是对手,却这样托大。只是她性情高傲,我若提醒,恐怕惹得她不快,如之奈何?”
“快看!”易静伸手一指,却见的那些阴魂虽仍旧滚滚而来,较之前却是少了很多,笑道:“我便说这妖人功行不足,后继乏力。要不多时,他妖法使完,看还能有什么手段。”
朱梅却嘿然一声,说道:“好一个清玄子,竟拿我们来洗练阵法。”
三个小辈定睛一看,那滚滚红沙,不住涌动,受七宝金幢佛光一照,血气顷刻消散,重化橙黄,飘荡远去;阴魂接连不断落来,撞到佛光,化作轻烟,前尘往事、功业因果,俱都烟消云散。
易静涨红了脸,心中大恨,便是当年被鸠盘婆困住,几欲丧命,也不似今日这样,几番受辱。
白谷逸阴沉着脸,打入法决,便要拖着七宝金幢强行前进。
“不将我这阵法洗练完成,哪容得你们离开?”沈元景透过阵盘,声音隆隆而下,紫电剑丸浮现,往阵盘上一合,大阵里头顷刻起了变化。
紫气云结,落在七宝金幢顶上,散做一团云雾,里头电光闪闪,雷火阵阵。金幢方一动作,轰隆一声,一道道紫色霹雳袭来,撞得佛光一阵摇晃。
白谷逸脸色一变,连忙催动法力,将金幢稳住。
易静却暗道:“正好趁此机会,试试清玄子的本事,将来也好准备法宝,报此大仇。”将兜率宝伞往空中一放,脱出佛光笼罩。
“不可!”朱梅大叫,却已经迟了,宝伞落在空中,才刚展开,一道紫光闪过,嗤啦一声,伞面破成两半。
易静脸色一白,朱梅叫了声“可惜”,又道:“白兄,此人厉害,这七宝金幢又未经过祭炼,难以发挥威力。不若随了他的意,容他嚣张一刻,留待乙驼子对付,如何?”
白谷逸点点头,把金幢稳在原地,将血沙淘洗,阴魂驱散,才得离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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