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门外传来一声怒喝,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快走两步,盯着沈元景看了一眼,叫声:“小六。”就要弯腰鞠躬。
他随手一拂,一阵清风将其扶正,顺势站起,让到一边,问道:“师父这是做何?”
白展户重重叹了口气,惭愧说道:“师父对不起你,将你父亲传下的剑谱轻易送了人。唉,都不知怎样面对你了。”
沈元景笑道:“些许小事,师父不用挂怀,一门剑法而已,丢便丢了。”白无瑕松了口气,欢声道:“我就说六师弟最是大方了,不会怪你的,看你成天愁眉苦脸的,瞎担心什么。”
他顺着大师姐的话接过来道:“还是大师姐了解我的性子。”他拉着白展户坐下,问道:“我素知师父为人,想来事情非你所愿。我听白师弟说,那两人都是先天,专门为一本秘籍而来,事情恐怕不那么简单。”
白展户点点头,也不隐瞒,说道:“他们是雍州萧家的人,老的那位是当年管我们的将军,年轻的名头更大,是这一代的天之骄子,唤做萧斩。”
沈元景眉头一挑,说道:“是那位‘西征东战’的萧斩么?”见对方点头,他又说道:“这人个性张扬,历来自大,如果就这么拿走秘籍也就罢了,还留下一本,定然是有话要传给我吧?”
白展户愕然,见子女都盯着自己,迟疑一下,说道:“是的,他说你若不服气,可去雍州找他。”
沈元景笑了几声,说道:“好,那我就去雍州找他,看他如何分说。”
白展户“噌”的一下,连忙站了起来,急切道:“小六,他这是激将法,你切不可上当。萧家势大,他名气又高,你抵挡不住的,不要意气用事。”
沈元景轻蔑道:“萧家确实厉害,不过这萧斩嘛,不过是绣花枕头,草包一个。”他转头对白门楼说道:“你方才不是问我,谁要厉害么?他这样催熟起来的先天,来上十个,我也不惧。”
三人未料到他会这样自信,屋里一时无声。良久,白无瑕才瞪大眼睛,圆溜溜的看着他道:“师弟,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样霸气的一面?”
沈元景哈哈大笑道:“我再霸气,还能有你更霸气?”她眉开眼笑,连连称是。
未几,白无瑕手里提着菜刀,将前头几只肥硕的白鸽一一杀死,又将其羽毛挑得干干净净,得意道:“像你们这样成天咕咕的鸽子精,我一天要杀好几个!”
等吃完全鸽宴,白无瑕拉着沈元景到练武场,她将那门枪法练得十分纯熟,可到底是一门粗陋的武功,沈元景无须拔剑,随手一点,就能让她手忙脚乱。
一场打过,她气鼓鼓的说道:“不打了,一点意思也没有。”在一旁生了一小会的气,又笑嘻嘻的摸了过来,问道:“师弟,你的武功究竟有多高?”
沈元景不答,拿起她手里的长枪,演练起来。这一门枪法依着白无瑕的性子而成,虽是随手创出,但以他的武功境界和见识,也是相当厉害的了。
白无瑕看得目不转睛,一等他停下,立刻上前,大呼小叫道:“我要学,快教我!”
沈元景便将这门枪法一一拆解,悉心传授,她学得很快,两三遍后就有模有样了。这般天资已经十分可观了,他叹道:“我知道一门枪法,使出如同天火燎原,十分了得,等我学来,恐怕你都嫁人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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