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部尚书和京尹都加参知政事,出入政事堂,与左右宰相相互制衡。
大夏右相为首席宰相,掌最高权的柄,对外主持战争,对内主持国事。
军功入相,一般不会排名太靠前。历史上军功入相最高职为吏部尚书。同为尚书,吏部权力最大。
“军人如此,夫复何求!”
苏明赞叹道。
军人拜相,不知要立什么样的功劳才行?
听得他都有一种挥刀上阵的冲动。
“一战胜利,将军回京,与宰相、皇帝讨论战功,封侯封爵。得无尽赏赐,但有几个将军能想起战死的士兵?我当初也想从军,现在两难,我不怕死,怕死未获所!”
张卓比苏明大三岁,后天九重,他游历数州,见多识广,少年老成。
轻侠,轻生重义勇于急人之难。
张卓说出许多人心声,他们不怕死,他们只想死得其所。
这时,一名瘦弱的少年走入茶肆。
“我等习武,可不是为了借势作恶。堂堂武者,为豪强爪牙,纵享富贵,为天下人耻笑。”
最先向苏明打招呼的少年,看着刚进入酒肆的少年,毫不客气地讽刺道。
他叫姜骏,后天八重。
“是他!”
苏明一下认出来者。
今天上午刚见过,是李家少主李桥的手下。
武者想荣华富贵不难,但茗云茶肆的少年们都怀着建功立业之心,自然鄙视祁猴这种权贵门下的打手。
“李家有恩于我父,我自当报恩。”
祁猴我行我素,随便找个位置坐下。
虽然众人不待见他,他还是想来茗云茶肆。
他心底渴求与这些少年成为一类人。
“姜兄,这个人怎么样?麻烦给我讲一下他的事情。”
苏明来到姜骏身旁,向他说道。
他与李家势必会决出生死。
祁猴看起来并非大奸大恶之徒。
姜骏很熟悉祁猴,滔滔不绝地向苏明讲述祁猴的过往事迹。
六年前,祁猴的父亲受李家恩惠,由于战场上留下的旧疾复发,他父亲没过多久就撒手人寰。
临死前交代年幼的祁猴一定要报答李家恩情。
六年来,祁猴不参加李家的恶行,但也不制止。
他追随李桥,以至于李桥每一次作恶,都有他的身形。
一个叫“恩情”的枷锁,被强行套在祁猴身上……
听完姜骏的讲述后,苏明来到祁猴桌前:“还认不认得我?”
“认得!”
苏明看见他时,他也注意到苏明。
他和苏明都是偶尔来茗云茶肆,一直错过。
“你本不叫祁猴,你的名字是李家给你改的。他们看你瘦弱,像猴子一样,起了这个含有蔑称的名字。如果一个人长得像猴子,像猴子一样向主人索取食物,如果有一天你发出猴子的叫声,像耍猴人支配猴子一样,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你就是一只猴子。他们不把你当人!”
苏明字字珠玑,向祁猴说道。
同时,盯着祁猴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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