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得堂中,钱有为严峻的面容舒展,露出笑颜。
“谦儿,你是为了晨儿?”
“是!兄长待儿如手足,儿岂能为一己之私,至兄长不顾?”
钱谦那副口气,和之前在学堂中的钱有为十分相似,陈默见后不禁点头道:“后生可畏,钱家有望!”
钱夫人有些着急,“郎君,谦儿他糊涂,您难道也......”
“夫人莫急。”
钱有为哈哈大笑,指着方晨和钱谦,“兄谦弟恭,我钱家后继有人了!”
陈默出身,“确实要恭喜夫人,今日大人与默去求先生,准了方郎和钱郎同入门下,明日便可备礼送上。”
钱夫人一愣,“小默,你说什么?”
钱有为拉住她,笑道:“先生开恩,他们俩都能拜入先生门下,以后共同进学。”
钱谦面色呆滞,“兄长,我没听错吧?”
在场众人,要说最不开心的,就是方晨!
他连那老先生究竟是何身份都没搞清,军冢敌意明显,怎能拜师?
陈默见到方晨脸色难看,心知少将军果然在介怀,急忙出声“今日大人在先生面前苦苦哀求,才使先生网开一面。”
方晨脸色更难看了,以至于钱有为见到后,忍不住问道:“小晨,可是身子不适?”
方晨点头,“腹急。”
陈默紧跟着说道:“正巧我也腹急,不如一同如厕?”
说完拉着方晨离开大堂,留下钱家三人面面相窥,腹急还能碰巧?如厕也要一起?
钱夫人陷入苦思,“郎君,晨儿不愿?”
钱有为紧跟着锁眉,“或许真的是腹急吧?”
二人又将目光放在钱谦身上,改去怯懦的性格,再看时,突然觉着自家儿子长大了。
来到院子里,方晨一脸阴沉,冷声问陈默,“和你有关?”
陈默急忙抱拳,“少将军赎罪,此事乃钱大人定下,没来得及提前报给您,默罪该万死。”
“免了吧,信你才怪。”方晨踢飞脚下石头,随地而坐,面露愁容。
陈默尴尬苦笑,随后劝解道:“少将军,当年之事,先生也是被迫,绝非有意为之。”
方晨猛然抬头,“你既知他身份,为何不告诉我?”
当年之事?当年发生了什么?
那位老先生究竟是何身份?
为何军冢会有敌意?
陈默苦笑道:“默没想到,少将军已猜得先生身份。”
“什么身份?我何时猜到他身份了?”方晨压根不知道,陈默为什么会这么说。
陈默吃惊,“少将军当真不知先生便是李纲?”
“李纲?哪位啊?”方晨是真不清楚,下意识便开口询问,可随后他愣住,因为这个名字他在历史课本上学过。
这不就是南宋历史上最倒霉的名相嘛!
为相七十七日,随后被南宋集团总裁宋高宗开除,最后抑郁而终。
陈默张大了嘴巴,“那...那少将军,为何...为何如此提防先生?”
方晨翻了个白眼,“他丑,我怕被传染。”
丑......
竟是因为这个道理吗?
听上去,似乎有点......呸,完全没有道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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