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忐忑难安,他这篇文章,完全就像一篇工作报告,没有半分浮华之词,甚至可以用概论来形容。
文中并没有真正指出治农的办法,而是不断去加深治农的重要性,以及治农所能带来的好处。
这与经义格格不入,一点都不搭边。
可李纲看得入神,挥手推开方晨,将那篇文章捧在手中仔细
以至于方晨被他抛在脑后,置之不理。
方晨不好离去,便乖乖走在一旁,等待着李纲看完文章,然后对他说教。
没想到等了足有半个时辰,以至于方晨怀疑,李纲把文中每个字都看了十遍以上。
眼睛离开文章不过片刻,李纲突然提笔,在新的纸上奋笔疾书。
方晨顿时一愣,这是个什么操作?
看完我写的,您老不点评也就算了,难道还要自己写一篇,对比一下?
以方晨所书为前例,李纲奋笔写出了一篇经义,两相比较,不时便觉着经义难以将所想完全写出,甚至很多地方捉襟见肘。
难怪,难怪他会说,自己不会写经义。
很多方晨拿来形容的词汇,根本不可能出现在经义之上。
两者之间,似乎相隔了一整个朝代之远。
不是李纲做不到,而是李纲不会。
因为这个词,他虽然一目了然,可当用在经义后,味道却变了。
炎黄文化博大精深,一词多意并不罕见。
偏偏方晨这一篇,简明扼要,寓意让人一目了然,若是换做经义,反倒会变出两种、甚至三种以上的注解。
白白浪费文中真谛,更让李纲第一次对经义,产生了疑虑。
若真要用经义取士,真能做到知人善用吗?
其实北宋的历史,早就告诉所有人,不可能!
科举选拔出来的人才,真正能成为一方大员的,又能有几人?
甚至会想到北宋末期,六贼把控朝政时的惨状,李纲忍不住发自内心的感觉到一股深寒之意。
那六贼,难道不是科举出身?
还有如今朝堂上的“那些”蠢材,哪个不是科举及第,面对金人时畏首畏尾,还不如一小儿。
正在感慨,发现方晨还在房中,李纲急忙道:“晨儿,我明白了。”
明白了?你明白了什么?
“难怪你会说你不会写经义,老夫这便为你谋划,保你前程无忧。”
随后就将他赶出了书房,以至于方晨临走之前,依旧没搞懂,这个老家伙到底想明白了什么?
已是庸人多自扰。
何必忧愁?
有这时间,还不如返回房中,他还有要事要办。
之前应下钱有为的一件事,至今还没能动笔呢!
他的《满江红》,还得早些现世才行。
说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写这种人物自传式的小说,虽然阅过千万篇,可真正动笔还是第一次。
就算不是抄自经典文篇,凭借千年优势,他写一篇畅销书籍,真的很难吗?
说干就干,今日先行动笔,写出一个开篇,先定个五千字左右。
接下来每月一更,让南宋百姓尝试一些,拖更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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