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内侍眼中多有纠结,秦桧十分干脆将交子叠成小块,塞到对方手中。
“这.......秦相,您要问就问吧,何必这么客气呢?”
秦桧面上恭维,眼中却有狰狞,一介宦官,迟早让你知道,什么钱能拿,什么钱不能拿。
“不知陛下召张阁老,所为何事?”
内侍犹豫片刻,暗中却捏紧了秦桧递上来的交子,“秦相,此事咱家不知,这钱您还是收回去吧?”
秦桧眯起双眸,猜测这内侍是真的不知,还是觉着钱不够多。
当内侍把交子放在眼前的那一刻,他猜到了,“不必了,公公既然不知,本相也不会强求。这钱公公留下,宫闱之中难免有所花销,就当是本相和公公交个朋友吧。”
内侍眉开眼笑,“多谢秦相。”
赶忙收起交子,快步离开,生怕晚一步,会被秦桧抢回一样。
而秦桧则站在殿外,狐疑地望着面前这座宫殿。
“到底还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而宫殿之中,赵构一脸喜色,对张浚问道:“那小子可入了城?”
张浚笑道:“算算时辰,也差不多了。”
“好!朕等了五年,他终于来了。种家正统,还有谁敢说朕的皇位来路不正!”
赵构眼中带有一丝寒芒,宗室里并非一帆风顺,哪怕他是如今官家圣人,依旧无可避免的被人猜忌。
甚至私下里,许多赵家宗室的老家伙,都在暗中谋划着从他手中夺权。
若真按血脉来看,赵构并非宋太祖嫡孙,而是宋太宗赵光义一脉。
张浚进言道:“陛下,种家子入京,我们是不是要做些安排?”
赵构朗声笑道:“不是说他要恩科吗?待他恩科结束,一切再行定夺。”
“臣明白,这就下去安排。”
“对了,派人去把杨志调回临安府,着岳飞随行。”
“是,老臣遵旨。”
坐在龙椅上,赵构忍不住放声大笑,忆想当年,他何其羡慕赵恒,有老臣种师道为他静心谋划,护国卫疆。
最后种师道病死在开封府,赵构还曾为之惋惜。
后来种家军覆灭,赵构留下一道心结。
忠臣难存,将门难兴。
他不信岳飞,因为有折家为先河。
他不信秦桧,因为他知道秦桧的秉性。
他更不信张浚,因为这个老家伙不会打仗。
可他信任种家,凭着“种家子”的名头,他可以把那小子当做心腹,悉心培养。
日后大宋的疆域,还要靠种家来护佑。
种家多代积蓄,并非一朝落空。
总有人会记着他们的功勋,总有人会替他们感到惋惜。
对整个赵氏一族而言,得到种家的效忠,无异于变相承认自己龙位稳固。
当年赵恒不敢杀杨志,怕彻底绝了种家军。
可他敢,因为有真正的“种家子”在,他可以放眼天下。
他甚至都想到,种家子重新出现在朝堂上的那一刻,天下人会激起何等惊涛骇浪。
义军、匪患,再无忧虑。
“吴县小吃;种家军血脉;种晨,你还会给朕带来多少惊喜?”
朕,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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