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那一套不管用了,硬的不行就来软的,只要能达到最终目的,无所谓用什么办法,于是郑建伟开始演起慈父。
秦衍根本就不用闻,不用检测,略一观察他的微表情就知道,这杯草莓汁有问题,二话不说,接过杯子猛地砸向他脑瓜子,郑建伟抱头哀嚎,继烫脸后脑袋开瓢。
与此同时,郑茜茜惊恐尖叫一声,手脚并用狼狈的逃离餐桌,经历浴室事件,她好像得了创伤应激症,
哪怕秦衍手无意识一抬,就汗毛竖起,警觉异常。
这里已经沦为疯子的天堂,他们的地狱。
她不想继续呆在这鬼地方受心灵上的折磨,想缩回对门,过几天清静日子,但郑建伟需要她打辅助。
威胁,要么留下,要么滚回老家。
接下来的日子,秦衍一步步紧逼,高兴了暴动,不高兴了也暴动,情绪非常的不稳定。
一言不合,身边逮到什么东西抡起就往人脑袋上砸。
还经常半夜开门撬锁,披着床单光脚站在他们床头静静死亡凝视,这谁受得了!
委实把几个人折腾的苦不堪言。
出于安全考虑,郑建伟送走向嘉荣,让他暂时借助在一位钢琴补习老师家里,如果说这三人对谁充满了爱,无疑是向嘉荣。
一日,午夜十二点。
睡梦中,汪林芳感觉身下的床好似在轻轻的晃动,仿佛荡漾在水波中。
她迷迷糊糊醒过来。
迷蒙中看见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缓缓地一点一点地,从肩膀移动到胸部,再从胸部到腰部,仿佛黑暗中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拽拉被子。
几百平的大house就她一个人。
高端小区安保一流,巡逻24小时不间断,监控360度无死角,即便进了贼,搜罗财物还来不及,哪有闲余来捉弄她一个保姆,因此拉被子的是什么东西,显而易见。
无边的恐惧攥紧汪林芳的心脏,她手心满是汗,全身绷紧一动不敢动。
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显然汪林芳没少做亏心事,她又是从农村走出来的,本来就迷信,自然吓得不轻。
不停默念经文求菩萨保佑。
事实证明,临时抱佛脚根本没卵用,被子仍然在缓缓地向下漂移,缓慢地移动到脚腕处,终于不动了,汪林芳嗓子眼干涩得厉害,闭着眼睛疯狂摁开关。
光明并没有如约而至。
大城市停电的几率一年都难碰上一回,汪林芳几番挣扎,麻着胆子起身,刚走到门口,一只黑猫从衣柜上窜了出来,一爪子挠在她脸上,顿时血流如注,幽暗的血色中头顶的灯亮了。
黑猫幽灵一般闪身不见,汪林芳惶惶惊叫一声,一头扎进被子里,瑟瑟发抖裹紧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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