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利摇了摇头:“姓袁的骂他贪财如命,应该不是空穴来风。”
高鸿渐则有更理性的分析:“自古以来,药金多为道士所为,玉鼎真人以炼药救人闻名江宁,想必也通晓冶金之术。此外,栖霞观筑于西郊栖霞山,偏僻荒芜,人烟罕至,如作为冶金之地,确实不易发现。那么据此推论,在作案的客观条件上,他确实存在嫌疑。”
他们三人一合计,栖霞山这一趟肯定是免不了了。临走前,陈利拉过来俩童子做思想教育:“我说你们两个,都叫什么名字?”
男童道:“我叫文跃。”
女童怯生生的:“我叫善喜。”
“名字倒是不错,可是小小年纪,学什么不好,偏偏干这些偷鸡摸狗的事情,这次就放了你们,以后可别让我再看见你们招摇撞骗。”
“可我们除了这些,什么都不会。”
“去戏班卖艺,酒楼端茶,怎么就不行了?”
“人家都不收,说我们太小了,而且出身不清白。”
“草班子还这么多破规矩,那这样,你们就到我那戏班去……”他随口乱开空头支票,柳笑侬咳了一声,他才想起来戏园被封了,连忙改口道:“我那戏班这几天休业,不过七夕前肯定会重新开张,你们这几天先去柳家酒楼做帮工,到时候在到城西瓦子来找燕伍班。”他管柳笑侬要了几两碎银给他们,“记着,以后别干这事儿了。”
柳笑侬嘀咕道:“钱我出,好人倒让你做了去。”
“阿笑,这你就世俗了,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留着何用。”
“我看是别人的钱是身外之物,你的钱是传家之宝。”
“你这同志思想觉悟还不高啊,你看人和尚,花钱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因为他根本就没钱。”
两人在那儿斗嘴,但俩童子还杵在原地,犹犹豫豫,欲言又止。
“怎么了,还有什么问题?”陈利问道。
男童鼓起勇气道:“去你那戏班,有饭吃吗?”
“当然有,一天还管你三顿。”
两童子眼睛一亮,然后女孩又怯生生的问道:“那、那你们……会打人吗?”
陈利三人面面相觑,忍俊不禁,还是陈利板起脸道:“听话不打,不听话就打,还由我这如来神掌亲自施刑!”
两童子稍一合计,就有了抉择,异口同声道;“那我们去!”
看他们屁颠屁颠跑远了,这事儿也算处理掉了。三人准备了下行头,叫了三匹快马立即出城,只是都没有留意到,远处一直有人暗中观察,还好不是官兵,而是薛采玉和路小锅俩人。
自从燕伍班出事后,以前在城南瓦子敲锣打鼓找老婆的陈小二,这两天却销声匿迹,她们也是刚巧在娘娘庙附近撞见。
路小锅拧着眉头道:“那女的……是不是姐夫啊?”他不敢完全确定,但这背影和举手投足,简直就跟陈利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官府最近贴了通缉令,想来是要掩人耳目。”
“那他们去栖霞山做什么?”
薛采玉握紧了剑:“你先回去,我跟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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