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诺在答应了虹鬼的入会邀请之后,就回到了房间内继续翻着书。
事实上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会答应虹鬼的入会邀请,只是他突然觉得尝试一下也并非不可。
并且他大概可以猜到虹鬼邀请他,是在为之后的南北交流战做准备。
他只需要跟着打完这场比赛,得到可以分到的奖励差不多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了。
毕竟维诺确实不觉得以钟寒的性格,能够彻底地接纳他在虹鬼的公会。
他也不是很希望成为他们中间的一把刺,要是把别人公会成员的关系搞得四崩五裂那就难收场了。
“那这是最后一次.......”维诺躺到了床上。
他从收纳空间中取出了那张塔罗牌——死神,将这张塔罗牌置于自己的枕边。
他还挺害怕自己就这样迷失在那个梦境里的,艾达在把这张塔罗牌交给他的时候叮嘱过他不能弄丢,因为将来会在某一时刻发挥出作用。
所以这样把这张塔罗牌取出来倒是让他觉得稍微安心了一点。
“我说老巫婆,稍微来点作用吧。”维诺一手枕着自己的头,一手拿着这张塔罗牌。
他眸光复杂地望着这张塔罗牌上瘆人的画面。
距离上一次见到现实中的艾达好像已经过去很久了。
他不知道艾达现在在做着什么,也无从知道她的下落。
就这样大概一小时过去,维诺的意识逐渐陷入朦胧之中,他闭上了自己疲惫的双眼。
他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眼前不是米基城公寓的天花板,而是一个病房的天花板。
维诺怔怔地看着周围,他的身上插满了一堆输液管,看起来格外瘆人。
他试着用力挣扎了一下,但身躯各处可以说是一点力量都没有,四肢宛若形存实亡。
似乎是听到了维诺的动静,穿着护士服的女人打开了病房的门,随即满脸惊讶地盯着维诺充满怨念的脸庞,对准走廊上一边大吼:“医生,他醒了!”
之后是一系列严密的身体检查,随即医生就断开了维诺身体连接着的输液管。
维诺活动了一下身体,从病床上半起身,开口问道:“请问现在是几月几号。”
他的耳边还充斥着奇怪的声音,这种耳鸣的症状从他刚进入这个梦境开始就没有停过,只是现在缓和了一点。
“这里是米基城吗?”维诺接着问道。
他勉勉强强地听到了医生的答复,“这样.......已经过去两个月了,那高考应该也结束了。”
接下来还得进行长达一个月的复健训练,以他的身体光是站起来都很难了。
维诺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也许是因为他失去了意识整整两个月的缘故,可能被误当成植物人了。
之后他发现自己不管进行几次睡眠,都没有回到现实之中。
“也就是说......”漆黑的病房中,维诺望着自己的掌心,“没办法再回去了吗.....”
在第三天复健训练的时候,维诺就已经远远超过医生预估地能够站起身自由行动了。
按这种进度来看,维诺最多一周的时间就能出院。
也就是在这第三天,维诺熟悉的一个人来拜访了他。
“怎么,来看我笑话了?”维诺勾了勾嘴角问道。
“来看看你死了没。”顾秋面无表情地回道:“看来还没有。”
“高考怎么样了?”维诺问道。
“全县第二,我打算上米基城本地的大学。”顾秋回道。
“那还真是屈才了。”维诺打了个呵欠,“你居然还会沦落到第二啊。”
“我还以为你会问她的事情。”顾秋接着说道。
“那问一下好了,其实我反倒有点......”维诺握了握自己无力的五指,“没什么勇气问了。”
“之后就按你说的那样做了。”顾秋随手扔给了维诺一把手机。
维诺反应神速地接过,一眼就确认了这把手机是自己的。
他可以猜出大概率把他送到医院的是顾秋,毕竟顾秋肯定是最快察觉到他异状的人。
维诺打开了手机的社交软件,里头传来顾秋的信息。
顾秋发给维诺的是几张新闻的截图,维诺看了两眼,稍微松了口气。
新闻的大致内容是米基城的一从政成员的女儿涉嫌校园欺凌,甚至勾结混混谋害同学,证据也都十分详细。
大概率是顾秋按着维诺在上一次回到现实前说的做法执行,最后有了这样的结果。
那个叫浅晴的女生似乎在事情被曝光后的几天就被校方开除了。
“对了......”维诺微微挑了挑眉,“你说你是全县第二的成绩,那第一是谁?”
“尤澜。”顾秋回道,“她似乎选择了首都的大学,具体我也没有多问,在你住院的这段时间她来看你的次数比我还多。”
“真有她的。”维诺沉默了两秒,释然地笑了笑,躺回来了病床。
“你呢,估计以你这身体状况也没什么学校会收你了,你还打算重读高三的话,我可以帮你找个途经。”顾秋问道。
“算了吧,我之后想去找份工作,凑合着过日子了,”维诺的脑海中浮现出魁奇的脸庞,他随口回道:“你觉得书店的工作怎么样?”
“挺清净的。”顾秋思索了一秒后回道。
“那我试试。”维诺若有所思地回道。
他是记得当时在进入魁宏的书店的时候,书店里是贴着个招人启示的。
只是不知道两个月过去了,魁宏那边有人应聘了没有。
不管怎么样他都可以看看,反正无亲无故的,不需要承担其他什么压力,只需要养好自己就完事了。
“上个厕所。”顾秋走出了病房,他突然好像看到了谁,脚步稍微停顿了一下。
顾秋和那道身影交谈了一下后,顾秋的身形从维诺眼前淡出后,另一道他熟悉的身影走进了病房。
尤澜注视着维诺的脸庞,维诺也微微睁大了双眼,两人就这样保持着沉默似乎不知道说什么。
随后尤澜坐到了病床边上的椅子上,“身体,还好吗?”
“嗯,还行,死不了。”维诺语气轻松地回道。
“这样,”尤澜思索了一下,“维诺同学,我明天就要离开米基城了。”
维诺愣了一下,他沉默了一秒,“我该回答什么呢.......”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还挺失落的。
“等我以后有了手机后也许会和你再联系的,所以我可以留下你的手机号码吗?”尤澜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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