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二十三号.......”
维诺漆黑的房间里醒来,他扶着自己胀痛的额头,看了眼枕边的电子笔。
“也就是过去了半个月。”维诺喃道,奇怪的是他之前放在枕边的那张塔罗牌不见了。
不过维诺也没多加在意,就当是那张塔罗牌让他从梦境里脱身而出好了。
掀开窗帘,时间正是下午,炎日高照,列车总站的建筑物已经修复得差不多了,这会又是原先那片繁荣的景象。
这段时间里,虹鬼已经用自己的电子笔向维诺发出了入会邀请,维诺没有多想地点击了接受邀请。
“纳修。”维诺咳嗽了两声后叫唤道。
“怎么了,我的维诺先生,我这会刚放完假回来,如果你想问我列车总站的一些事情,我可是都不知道的哦。”纳修打了个呵欠说道。
他还是穿着那套黑色燕尾服,招摇的衣摆宛若恶魔的尾翼,紫色的高贵双瞳在黑暗中格外显眼。
“我不想进入那个梦境了。”维诺直言不讳地说道。
“那就不进去了,虽然你想再求我放你进去,我也不会让你再进去就是了。”纳修微笑着说道。
“行了那你滚吧。”维诺回道。
“其实本来我是真不打算让你出来的,想让你在那里面关一辈子,但你得感谢那张塔罗牌救了你。”纳修冷漠的紫色双瞳注视着维诺说道:
“明白了吗,维诺先生,如果没有那张塔罗牌,你这辈子就都是一个植物人了,一个沉浸在美梦里的植物人。”
“我真好奇那张塔罗牌是怎么救我的。”维诺挑了挑眉说道。
“那张塔罗牌藏着巫术世界的沉睡魔咒的解法,你可爱的艾达巫师预测到了你在未来的某一天会需要这张塔罗牌让你从无法苏醒的梦境中醒来,所以她就事先给了你这张塔罗牌。”纳修咧了咧嘴角说道:
“真是个多管闲事的老巫婆不是吗,不过维诺先生,你应该感谢她,如果不是她,你现在就已经彻底被我淘汰了,但我现在突然觉得再观察你一阵子也不错,希望你不要让我太失望了。”
“喔,那还好我睡觉前把这张牌拿了出来,不然我现在就完了,说是完了其实在另一个世界打打工混日子也不错。”维诺耸了耸肩膀,他拉开了窗帘,下午的日光向着漆黑的室内倾泄而来。
“虽然有点小生气,不过我觉得我要是那么快就把维诺先生你给判死刑也好像有点不对,今后也请继续努力,我先去处理另一些事情咯。”纳修打了个呵欠说道,身形下一瞬就消失在维诺的眼前。
“列车总站恢复正常工作已经两天了,这个时候已经可以接受护送列车的委托了,然后南北交流战是在.......”维诺用电子笔翻着最新的列车总站新闻,“三天后,我已经快一个多月没打过架了,趁这两天练练应该还来得及。”
维诺洗漱了一顿后就打开了房门,让他没想到的是,他打开房门的一瞬,屋子响起了门铃,维诺通过猫眼可以看到虹鬼的脸庞。
“下午好啊,会长。”维诺打开了屋子的门,勾了勾嘴角地对虹鬼说道。
“真是荣幸至极,不过现在公会的会长还是由灰桠担任,我们只是同等的公会成员而已。”虹鬼微笑着回道。
“是这样的吗,所以今天有什么活动吗,虽然我休息的确实是有点久了。”维诺望着在虹鬼身后不远处的灰桠和钟寒,耸了耸肩膀说道。
“维诺先生也知道三天后要进行南北列车总站的交流战吧,”虹鬼说道:“我们现在正要到能力测试区练习实战,为之后的交流战做准备。”
“我明白了。”维诺倒是没有多惊讶,早就猜到了虹鬼的来意。
“所以首先第一件事情,既然维诺先生已经是我们公会的成员了,那可以请你在三天后的交流站出马吗,如果你也出席战斗了,那对我们公会来说绝对是一大战力提升。”虹鬼扶了扶自己的镜片说道。“如果你的那些好徒弟看得起我,那我应该是可以出一份力的,不过不要指望我有多显眼的表现,我说到底就是一名C级乘务员而已。”维诺回道。
虹鬼有些惊讶,他不清楚维诺为什么转变得这么多,从之前同意入会邀请到现在同意参加南北交流战开始,维诺都直率得有点离谱了。
不过他也没有多想,毕竟之后他们就是一个公会的人了,随意腹诽并不是一件好事。
虹鬼接着说道:“我明白了,那维诺先生今天要和我们一起去练习下实战吗,我看列车总站修整这半个月你也应该没有什么可以热身的途径。”
“走走走。”维诺从虹鬼身旁掠过,“能力测试区是吧,去就是了,不过路上我要顺便去医院一趟。”
虹鬼提着拐杖,跟在了维诺背后,“医院,是要去见那名叫做安克烈的乘务员吗?”
“对,我很久没看过他了,我得确认下他的情况。”维诺双手枕着自己的后脑勺,脸庞沐浴在日光之下,悠悠闲闲地说道。
“行,那我们先到能力测试区去等你,我觉得你应该也不希望这种时候被我们打扰到才是。”虹鬼说道。
之后几人就一起走向了能力测试区的方向,钟寒和灰桠一直保持着沉默,不过维诺可以看得出他们对于自己正式加入公会多少还是有点不满的。
尽管如此维诺本来就是打算打完南北交流赛,拿完参赛奖励后就跑路的,他也没打算和他们搞好什么关系,这样太累人了。
维诺在街道上经过那家中心医院后,就先和虹鬼三人短暂地告别了一下,只身进入了医院之中,还是老样子的四楼,医院的病人似乎没有之前那么多了,大部分都已经痊愈出了医院。
不过按安克烈的伤势程度,可能应该还没能那么快出医院,最少也得等到习惯操作轮椅之后才有可能出去。
按理来说似乎也能尝试着安装能够适应神经的机械腿部,不过价格更是天价,维诺之前查了下似乎得一千列车币起步。
这对于维诺来说可能得工作很长一段时间才能赚到,对现在基本失去乘务员身份来说的安克烈更是可能在列车总站工作一辈子都难以企及的价格。
维诺走到了四楼安克烈的病房前,一如既往地轻轻敲了敲门,安克烈是贵族出身,所以特别注重这种礼节,之前几人住在那个屋子的时候似乎安克烈就因为别人忘记敲门的事情大怒了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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