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儿院里和他一起下着象棋的清冷女孩,她捏着下巴认真地思索着什么,在败下阵来后总会露出不甘心的表情。
电视上播放着的黑猫警长,孩子们一起在电视前唱着儿歌,到了夜晚一同在湖边欣赏从城市那边绽放的花火。
魁奇拿着鱼竿,神情专注地望着被白色雾气所笼罩着的湖面。
尤澜舞动着手中的太刀,目光冷冽且平静。
鬼钥安静地翻阅着书本,时不时随口调侃一下身旁的安克烈。
安克烈在酒醉后兴致勃勃地说出自己要登上世界的顶峰,不论任何苦难都无法阻挡他。
虹鬼扶着自己的眼镜,平静地说着那些晦涩的大道理,脸上带着温和且不可捉摸的微笑。
那些画面在维诺昏沉的大脑中一段段地掠过,他将所有复杂的思绪都贯穿于手中那把无情的血色镰刀
“所以怎么每次都只有我..........”
血液从维诺的体内狂涌而出,他近乎要将自己的血液全部抽干,身躯干瘪得如同一具骨头,但以此为代价,无数道血色的尖刺在他的头顶形成,近乎盖过了方圆三十米的天空。
无数道血刺贯穿了朝着维诺扑过来的埃及士兵,将他们的身体牢牢地串在了沙面之上。
此景一出,周围还尚未靠近的埃及士兵也是失去了希望,不仅远程攻击手段根本不能打出效果,他们更是根本没办法靠近维诺,这样就别提近身攻击了。
但列车总站派来的人手赶来救援的时机似乎要比艾达之前提到的要早,维诺觉得以艾达的神机妙算,绝对是猜测到了这一点,所以才肯放维诺出去这样争取时间。
从刚才到现在为止时间仅仅过去了十分钟,维诺就已经打倒了上千名埃及的士兵,几乎将沙漠分隔为了两半的列车的四周几乎都是士兵的尸体,血腥的味道笼罩在整片沙漠之上。
随着整趟列车被突然出现的晶蓝色的数据流所覆盖,艾达也是没有多想打开了她所在车厢的车门,对着几乎已经失去理智的维诺大吼道:“已经可以了,赶紧给老娘滚回来!”
维诺一瞬间将手中的血色镰刃收回了收纳空间之中,他一步一步地向着列车的方向走去,昏沉的大脑已经不足以支撑他继续战斗下去,否则他随时都可能失去意识。
看到维诺这番模样,周围的埃及士兵也是雀雀欲试,他们可以明显地感受到来自维诺身上的恐怖气势和杀意已经褪散得几乎不可察觉。
不过他们还是根本就不敢去阻拦维诺的身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维诺走回列车。
但最后维诺在离列车足足有百米的地方瘫倒在了沙面之上,整张脸庞都埋进了沙面之中。
周围的埃及士兵瞬间意识到了这是反击的机会,为自己死去的同胞复仇的机会,他们瞬间从四面八方向着维诺的身躯扑去。
但在靠得最近的士兵朝着维诺的背部挥出自己手中的利刃的同时,维诺佩带着的护身符刃释放出了效果。
“呼哧!!!”
一道狂烈无比的飓风在维诺周遭形成,刹那间将周围袭向维诺的士兵都赶出了整整十多米的距离,尘沙高高地扬起,狂风在沙漠中骤然卷席。
“这个白痴.......”艾达正欲下车去将维诺带回列车,在她身旁无数只灰色的乌鸦先行掠出了车厢的车门。
艾达看着那片显得十分急促的灰色的鸦群,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勾了勾嘴角,“果然你这小子不管走到哪里,女人缘是绝对少不了的。”
灰桠不知道穿梭了多少节车厢,才先行赶出了列车,她的身形自然没有她控制的那片灰色乌鸦快。
保护着维诺身躯的飓风屏障很快就退散而去,灰桠控制的灰色乌鸦刹那间就逼近了维诺的躯体,灰桠的身形也随即出现在了维诺的身旁。
她有些吃力地背起了维诺沉重的躯体,似乎维诺在这样失去意识的情况下,因为缺乏安全感而不自觉导致自己体内的血液变化了重量,所以他整个人的重量都要比平常状态下沉重上不少。
但尽管如此,灰桠还是将他牢牢地背在了背上,她随手用右手戴着的灰色爪子击退了从右侧袭来的一名士兵,随即朝着列车所在的位置狂奔而去。
“还有三秒!”艾达对着灰桠喊了一声,提醒灰桠绝对不能掉以轻心,不然也许不能赶在列车回到正常的运行轨迹之前,就将维诺带回列车上,这样灰桠和维诺都会被留在这片沙漠,可能永远都失去了回去的机会。
“三秒........”灰桠背着维诺沉重的躯体,她的脸庞通红,全身肌肉都在发着力,吃力地向着列车所在的方向狂奔着,“你家伙怎么这么重,就算是吸血鬼也该节节食吧.........”
周围的尘沙在飞扬着,灰色的乌鸦不断地骚扰缠绕着逼近他们的埃及士兵,为灰桠创造出来了一片安全的路径。
但远程的弓箭手这时候也意识到了自己应该可以出手了,手持弓箭的军队纷纷将箭上弦,将长弓对准了灰桠所在的方向。
暴雨般的箭矢从天空向着灰桠的方向横扫而去,径直将所有的灰色乌鸦刺穿为了灰烬。
灰桠的瞳孔无限收缩,但就在这一刻,数十道硕大的从车厢入口的方向朝着天空扑射而去,精准地阻拦下了所有的箭矢。
钟寒朝着灰桠跑去,接过了灰桠的手,将她迅速拉到了车厢的内部,随着晶蓝色的数据流完全地覆盖了整条b-10号列车,这条列车也刹那间消逝在了这片广阔的沙漠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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