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客气!先坐一会吧!”蔺医生说完,便走向厨房去倒热水。
葛月儿好奇的在客厅转悠,东看看、西摸摸,别墅整体装修风格偏中式,家具大部分都是昂贵的紫檀木材质,厚重且有年代感。
葛月儿转了一会,走到一个靠墙的博古架前不动了,这个博古架也是紫檀木的,上面摆放着几样珍贵的古董,让葛月儿“垂涎欲滴”。其中清乾隆年间的一串东珠朝珠是葛月儿最喜欢的,每次来,她都要看上半天。
葛月儿看完朝珠,发现博古架上新增了一个紫砂壶,这是一款寿桃提梁,扁圆的形态,细腻的外表,正像一颗熟透的桃一般无二。壶嘴化为桃尖,桃瓣线条从嘴口延伸下来,纵贯半身。壶盖又是一只桃形,盖上的壶钮是一颗小桃。贴花装饰,栩栩如生的小桃子与桃叶点缀在壶身周围,衬托得壶身这颗大桃惟妙惟肖。壶嘴的桃心形状更让人会心一笑,连着提梁把的桃枝外观,田园情趣让人心神安宁。
葛月儿立刻又喜欢上了这款紫砂壶,她转身问拿着水杯走过来的蔺医生:“蔺医生,这把紫砂壶是我姐新买的?”
蔺医生温柔的笑了笑:“我不太清楚。”
葛月儿接过水杯笑眯眯的说:“我敢肯定的说,这把紫砂壶和你进门的时间一样新。”
蔺医生迷茫的问:“什么?”
葛月儿调皮的一笑:“没什么!我开玩笑呢。蔺医生,你知道我二姐什么时候回来吗?”
蔺医生摇摇头:“不知道!她没跟我说。”
葛月儿两手一摊:“好吧!既然不知道我姐什么时候回来,我就先回我的房间,不占用你的时间了。”
葛月儿六岁时,爸爸出车祸去世了,妈妈便担起了生活的重任,虽然葛月儿舅舅吴宇承诺要照顾她们母女,可是,个性坚强独立的葛妈妈不愿意处处依赖哥哥,便毅然决然的拒绝了哥哥的好意,自己起早贪黑的工作赚钱养家。
葛妈妈同时打了几份工,根本没时间照顾葛月儿,于是,天生自来熟的葛月儿便经常跑到舅舅家蹭吃蹭喝加蹭住。到了寒暑假,更是在舅舅家住下来不走了。
葛月儿天生调皮好动,在舅舅家经常闯祸,还总是把责任往哥哥姐姐们身上推,吴宇明明知道是葛月儿闯的祸,还总是假装不知道的训哥哥姐姐一顿,除了吴桐,葛月儿的三个哥哥姐姐都拿这个小魔头没办法,只好能躲就躲。
等到葛月儿再大一点,吴家的哥哥姐姐都相继离开了舅舅家,葛月儿便又开始在哥哥姐姐家轮流住,不过,那时候的葛月儿已经长成了婷婷玉立的大姑娘,破坏力减轻了不少,哥哥姐姐们也就放心让她去自己家住,并且,应葛月儿“厚脸皮”的要求,兄妹四人在自己家里,都给她准备了朝阳的房间。
吴家兄妹四人,除了吴启利已经结婚生子,其他三人至今单身,所以,葛月儿可以肆无忌惮的跑去这三个哥哥姐姐家住,根本不用顾虑方便不方便。
蔺医生说了句“请自便”,然后就转身回了房间,葛月儿看着蔺医生的背影,嘀咕道:“这个医生真没眼力价,这么高的楼梯,难道让我一个女生拎着大箱子往上爬?”
葛月儿看着行李箱左右为难,这时候,二姐吴依娜步履匆匆的开门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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