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意思说上学呢,那时候给你安排好学校让你去念书,赖在床上装生病的也不知道是谁,哼~”
江昆辩解:“我不是装生病,而是真生病了。”
沐嘉岚扬起精致圆润的下巴:
“切,那你倒是说说看,当时得了什么病。”
江昆:“一种由念书写作业所引起的颅内静脉和静脉窦移位、脑神经和颈神经受到压迫的病。”
沐嘉岚先是一愣,然后柳眉倒竖,娇呵道:
“说人话!”
江昆扯了扯嘴角:“头疼。”
沐嘉岚意识到又被言语捉弄了,正欲发作,却突然被江昆抱了个满怀。
顿时娇躯僵直,耳垂微红,美眸迷离,俏脸飞霞,只觉得时间静止呼吸凝滞,脑袋里面乱哄哄的,连心跳似乎都停了。
江昆用力抱了抱沐嘉岚,满怀生香,绵软似玉,轻拍她后背,闻着熟悉的香气:
“我走了,出去游山玩水潇潇洒洒,你一个人在金陵照顾好自己,别那么拼命工作,多注意休息,尤其是每个月身体不舒服的那几天,最好待在家里哪也别去,按时吃饭按时睡觉,还有,没事别给我打电话,有事更别打……”
话还没说完,脚背就收到了高跟鞋的亲切问候,疼得江昆连忙松开沐嘉岚,抱着膝盖在原地单脚转圈起跳,不停的倒吸凉气。
沐嘉岚这个罪魁祸首毫无内疚之意,反而笑意吟吟欣赏自己的杰作,美眸里荡漾的全是得意。
本来忽然的拥抱和关切的话语还让她挺感动的,就像大冬天吃了顿火锅,浑身暖洋洋的,谁知道她还没暖和够呢,劈头盖脸就是一盆冰渣。
这么调皮,不给一个深刻的教训,还真当她沐嘉岚是水做的不成,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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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站,检票,月台,找座,放背包,繁华缓缓后退,江昆离开了金陵,带着刻骨的……脚疼。
沐嘉岚今天的鞋跟太细了。
江昆甚至怀疑这是沐嘉岚独特的挽留方式,踩疼他不是目的,踩瘸才是,这样他就没办法满大吴乱跑,只能踏踏实实待在金陵。
半躺在座椅上,看着窗外飞逝的田园河流,稍显乏味无聊,没过多时江昆就哈欠连连,渐渐有了些困意。
一路无话。
G91666号高铁从金陵开到蜀都府,差不多将近十个小时。
江昆在抵达前半小时醒来,揉着后颈扭动脖子,后悔出发的时候忘记带上一个U型枕。
夜色深沉,偶尔有几盏孤零零的路灯闪过。
不知道为什么,听着乘务员的语音播报,江昆没来由的有些紧张。
所谓近乡情怯,大抵就是如此。
哪怕已经过去快二十年,这辈子出生和成长都在金陵附近,从来没到过蜀都,但江昆还是固执的认为,只有蜀都才是他真正的家乡。
其实江昆心里非常清楚,人非物也非,这个蜀都已经不是那个蜀都了。
天元星的历史,在明朝以前和地球一模一样,不过朱八八驱逐鞑虏后建立的是吴朝,太子朱标没有英年早逝,自然也就没了后来靖难之役。
同样,也没了后来的农民军起义,没了张献忠,川蜀大地免遭兵灾。
府南河也许还是那样蜿蜒流淌,但杜甫草堂、青羊宫等古建筑,却绝非他记忆中的模样。
他记忆中的杜甫草堂和青羊宫,都在明末毁于战火,又在清初进行重建。
而大吴的杜甫草堂和青羊宫,都是在原有基础上多加修缮,几乎完整的保存了宋时和唐时风貌。
只是纵有千般不同,万般改变,不亲眼到蜀都看看,江昆如论如何也放不下心中的那点执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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