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您详细说明一下你看到的情况。”
“我跟你说啊!超吓人的!突然三个人就躺在了路上……话说他们死了吗?”
“……”
年轻的警员站在警戒线外围,拿着手账——既用来记事的本子,一丝不苟地询问着情况,并努力想从眼前浮夸做作的围观群众口中,得到一些重要的信息。
年长一点的警员站在他身后,有些无奈道:“秀平,不用那么认真。”
傍晚发生的案件,不算小。
但长久的职业生涯,和一些可疑的地方,告诉老警员,这应该属于自己不该管的那类案件。
他也不想自己的新搭档管。
因为这除了平添麻烦之外,没有任何好处。
“前辈,不认真,怎么抓嫌疑犯?”
名叫秀平的年轻警员头也不回地答了一句,然后便继续询问起了眼前的群众。
老警员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
但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
还是别打击年轻人的干劲吧。
老警员如此想道。
但老警员刚产生不打击年轻干劲这样的想法。
警戒线的另一端,就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两个穿着风衣的中年人,直接拉起警戒线,不管外围站岗警员的劝诫,直接就走进了案发现场。
“先生,请你不要给我们添麻烦,无关人员……”
“别妨碍我们。”
其中一个消瘦的中年人掀起风衣,拿出兜里二折式的警察手册,摊开在了追上来的警员眼前,将徽章和证件展示了出来。
追上去的警员,看清楚证件上的衔级,愣了愣后,敬了一个礼。
消瘦的中年人摆了摆手。
另一边,年轻警员秀平也看到了那边的情况,收起手中的本子,准备去看看。
但老警员拉住了他。
“前辈?”
“别去搭理他们,你要查就查,但这事你听我的。”
老警员坚定地摇了摇头。
……
另一边。
两个突然闯入案发现场的中年人,在勘察了一番现场后。
重新聚在了一起。
“有意思。”其中一个消瘦,戴着黑色宽边眼镜,看起来像教师多过像警察的中年人,点了根烟,露出了感兴趣的表情。
“是平氏那边的神职,三打二,但输了,不过这不是重点,输了就输了,毕竟这里不是京都。”
另一个身材消瘦,证件上的名字叫藤木诚人的中年人挥了挥手,驱散掉飘过来的烟雾,皱眉道:“比较让人在意的还是那三个神职,在‘刻’没有判定胜负和进行回溯的情况下,直接就出现在了大众眼前,这意味着‘刻’失去了作用。”
“这种事虽然罕见,但又不是没有过。”
戴着黑色宽边眼镜的中年人用食指和中指夹着烟,大拇指按了按太阳穴,接着道:“天皇都要拉屎,‘刻’会失去作用也很正常。”
藤木诚人听到同伴的话,嘴角抽了抽:“三轮圭,别忘了你胸口上佩戴的是樱花纹章。”
三轮圭咬着烟,反唇相讥道:“干什么?公务员就不能说那位拉屎吗?”
藤木诚人面无表情道:“能,但我现在跟你谈工作。”
“那我就是在调节气氛。”三轮圭将还剩半截的烟丢在地上,用鞋底碾灭,“而且这种事,我们在这里瞎猜没用,最好的办法就是问当事人,另外两个神职是谁你应该搞清楚了吧?”
藤木诚人沉默片刻,将目光投向夏目美绪家所在的方向。
“景正神社,主祭神是一位御家人,神职除了神主外,只有一位,还是个高中生,在现场的正是那位神职……另外,只有一位神职,”
“哦,那确实挺奇怪的,一个高中生,啧啧……另外一个人是谁?对‘所谓天选,要么服务于神明,要么服务于政府’这说法嗤之以鼻的野狗吗?”
“我不确定。”藤木诚人有些犹豫,“确实有另一个人存在的痕迹,但与其说是野狗,更像是……普通人。”
“带着AK的普通人吗?虽然你刚刚的语气很不屑,但三个神职,哪怕再不堪,配合一下打个拳击运动员,比如井上尚弥之流还是没问题的,至少不会让对方全身而退……你别看我,我知道没有枪械的使用痕迹,我就调节一下气氛,”
三轮圭举起手,做投降状。
藤木城人依旧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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