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他瞥了昌阳真仙一眼,故意说道:
“也许你也是‘桐阴会’的一员呢,但我作为你的上司,却被你蒙在鼓里。”
“呃……大人说笑了。”
昌阳真仙的脸上泛出几分尴尬,他知道禅昔天仙是用这话来堵他的嘴,但想到血祭坛里那些女子的惨状,他还是硬着头皮问道:
“所有的‘祭品’都是官眷,要是查不出幕后黑手,咱们怎么跟那些家人失踪的仙官们交代呢?”
对于下属时不时的“死心眼”,禅昔天仙又是放心又是无奈:
“你看,官眷失踪的事情你一开始就知道吗?是由你负责调查的吗?和咱们刑罚司有关系吗?”
昌阳真仙摇了摇头。
“这不就结了,这是‘桐阴会’的会务,他们之所以秘密调查肯定是有原因的,你又何必跟着操心,相信‘桐阴会’吧。”禅昔天仙语重心长说道。
昌阳真仙不以为然,他怎么想都觉得不对。
这样一个神秘的组织,不知何人参与,也不知在何处活动,似乎只存在于少数人的口中,能有什么实际的用处?
禅昔天仙的意思很明确,就是觉得这件事很麻烦,不想碰,更不允许刑罚司惹祸上身。
这和猜出姜屿是“主战派”后,就竭力同他撇清关系是一个道理。
该说的道理都说了,禅昔天仙重新闭上了眼睛,用一种公事公办的语气说道:
“总之,这是‘桐阴会’内部的事务,没有人比他们更了解那些人的手段和套路,就让他们自查自纠吧。”
嗯……嗯?昌阳真仙听着听着,突然觉出不对,什么叫“自查自纠”啊?
难道“桐阴会”的创始人竟是!
他愕然抬头,望向禅昔天仙,刚想说点什么,突然听见一阵尖锐的鸟鸣。
这是青鸟卷轴来信的提示音。
二人面面相觑,昌阳真仙率先撇清道:
“属下的卷轴没带在身上。”
禅昔天仙本来有些许不满,听了他的话,瞬间发作不出来了,顿了顿后,慢吞吞的从自己身上掏出一个泛着光泽的黑色卷轴。
打开一看,禅昔天仙瞬间在椅子上坐直。
眼见他神情变化,昌阳真仙关切地询问道:
“大人,怎么了?”
他话音刚落,就见禅昔天仙将摊开的卷轴递到了他的眼前,上面只有一句话:
【一共有五个祭坛,今夜的事还会再发生。】
什么?!竟然还没完……昌阳真仙一口老血直涌喉头。
“这是谁发来的?”他迫不及待地问道。
禅昔天仙的脸色比他强不了多少,沉着脸说道:
“不知道。没有署名,也追不到来源。”
没署名也就罢了,追不到来源却说明发信的仙人境界定比禅昔天仙要高。
也就是说,至少是位半只脚跨进月层的玄仙。
对方是什么人,发信有什么目的,他说的究竟是真是假?
二人沉浸在种种疑惑中,久久没人出声。
……
刑部那两位大人收到匿名信的同时,姜屿就得到周琳的消息了,只有简单的两个字:
【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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