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就住在二舅公府上,端茶倒水,伺候二舅公非常勤快。
为的是什么不问可知。二舅公家大业大,谁能继承,那谁就是一夜暴富。
邢捕头也眼馋二舅公的遗产,毕竟自己是就在江城。自从自己当上捕头这十多年来对二舅公还是照顾有加的。
他自觉比对面的两个家伙更有资格继承二舅公的遗产。
灵堂内一阵令人压抑的沉默。三人互相对峙,谁都没有开口。
最先开口的是秦府的管家,秦仁。这是跟了二舅公五十年的老人了,从前就是二舅公的书童。
“咳。”秦仁咳嗽一声开口说道:“各位表少爷。老太公去世前留下一封遗书。说是他百年之后再打开。”
秦仁从怀里掏出一封信。
“我秦明自知命不久矣,特此留下此封遗书以待百年之后划分秦府财产。以免后世子孙因争夺家财而伤了和睦。”
“我一生历经坎坷,先是被鬼骗,后被树妖骗,再被黄金蟒骗。我一生痛恨妖女鬼物。当年算命先生曾说我死后将有一劫,尸身可能为邪魔鬼物所夺。”
“所以,我将田地、房产、店铺、存银等大额遗产留给能为我尸身下葬的后世子孙。若是后世子孙连我尸身都护不周全,便将这偌大的家产全数捐给镇魔司。”
秦仁念到这里的时候在场的三人都惊了。
“二舅公怎做出如此打算?!”
“老糊涂了吗?”
“我们在床前如此尽孝,难道一文不值吗?!”
三人或惊愕,或愤怒,或讶异。
秦仁继续说道:“老爷的遗愿便是入土为安,三位表少爷无需着急。老爷生前就做了安排,请了江城镇魔司守护。若是三位少爷能让老爷入土为安,镇魔司之人未动手。那么秦府奉上纹银三千两给镇魔司算是供奉。”
“若是三位少爷护不住老爷的尸身,镇魔司动了手。那么三位表少爷每人都能得三千两白银的遗产。老爷遗愿,入土为安。天大地大,此事最大。请动镇魔司不易,请三位表少爷好好思量。”
“若是自觉有能护住老爷尸身,那便留下。若是自觉无望护住老爷尸身,还是拿了银子速速离去。当年给老爷算命的先生乃是胜天半子赖布衣。”
“赖布衣!”
三人听到这个名字都惊呆了。
邢捕头喃喃自语:“赖布衣,胜天半子。算人命数无有不准,一语成谶,铁口断金。”
秦仁面无表情的说道:“没错,正是赖神相。他批下老爷命术,说老爷生前有三劫,虽然波折但是却可以度过。而且三次小波折能助他大富大贵。”
“果不其然,老爷夜雨遇鬼,虽然被鬼缠身。但是没有凶险,反而是鬼新娘陪嫁的嫁妆都是真金白银,各色珍宝价值数万两白银。”
“柳妖泄题,虽然老爷被开革了功名。但是老爷也曾将泄露的试题告诉了几名较好的同窗。老爷虽然被开革的功名,可是这几位同窗如今却已经是当朝高官,凭借老爷的信物能换这些大人的一个人情。”
“黄金蟒虽然害了老爷阳寿,但是却留下许多丹方。秦家药铺的十几种密不外传的丹药方子就是黄金蟒所授。”
“赖神相所算,无一不准。”
秦仁说的一桩桩一件件都是三人没有听过的。但是也从侧面印证了胜天半子赖布衣的能力。
秦仁继续说:“赖神相所言,老爷一生中最大的劫数是在死后。他因为出生在阴年阴月阴日,乃是大阴之人。到时将会有不得了的鬼物来夺取他的尸身。”
“连赖神相都说不得了的鬼物,那想必很是不凡。所以三位表少爷请早做决断。”
邢捕头三人面面相觑。是放弃吗?
但财帛最是动人心,而且秦仁可是说了。二舅公的几个同窗如今是朝廷高官,凭借老爷信物能让他们偿还一个人情。
这不是用金钱能够衡量的了。
所谓富贵险中求,没有人想要退出。
秦仁已经明白三人的心意了,他淡淡说道:“那么三位表少爷,各施各法吧。希望你们不要后悔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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