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路吧。”
梁安宁带着方昊来到咖啡馆,还问服务员要了一个包间。
“先生,请问你们需要什么?”服务员说话间,还装作不经意地看了看梁安宁脸上的抓痕。
梁安宁指着菜单说:“我要杯卡布奇诺,再给我来一份松饼,我要大份的。”
“好的。”服务员又看向方昊。
方昊问黄夜莹:“今天我请客,你想喝蜂蜜柚子茶吗?”
“好的。”小女孩点了点头。
方昊抬起头来:“给我拿杯拿铁,一杯蜂蜜柚子茶,再来一份提拉米苏。”
“好的。”服务员记下菜单,走出了包间。
见方昊的目光又投向桌上被他用衣服罩起来的青铜器,梁安宁开口道:“哥们儿,咱事先说好了,我手里这件东西有缺,你要是介意就算了。”
方昊说:“只要影响不大就没关系。”
“那问题应该不大。”梁安宁又说:“对了,一会小心一点。”
说着,他把青铜器上的衣服拿开了。
只见,衣服底下是一只青铜器烛台,做禽鸟展翅状,其体前探,其喙微张,双足立于圆型座,身侧双翅后展,尾羽上提,托举一烛台。
整器造型精妙,禽鸟表面浅雕羽状纹理,仔细端详精巧华美,巧妙利用展羽之姿做烛托,亦集实用与装饰于一身,独具匠心,颇有意趣。
可惜的是,鸟的翅膀部位有缺损,好在损伤的面积不大,对整体价值影响有限。
另外让方昊瞩目的是,这件青铜烛台的出土痕迹很明显,他判断出土的时间不超过三个月,并且外面是红色的斑纹和绿锈,这是干坑出土青铜器的特色,称之为红斑绿锈的“干坑皮壳”。
一般来说,干坑的青铜器出于北方,而湖泊较多的水网地带,地下水源丰富,土壤多为碱性,青铜器长期浸泡在水中,与空气隔离,不容易氧化,这会出“水壳皮壳”。
其锈色多为黑色、黑灰色和黄色,对青铜器的腐蚀性不大,特别是深埋的青铜器若在加填很厚的石灰层的防护,有多层棺椁严密隔离,并采用防腐性很强的金丝楠木等,更增加对它原先状态的保护。所以虽然经历了几千年时间,出土时仍然能够完好如初。
方昊戴着手套,仔细打量着眼前的青铜器,小丫头也一脸好奇地看着,还想用手去碰一碰,被方昊拦了下来:“别碰,上面细菌多,你看我都戴了手套的。”
“哦。”小丫头乖巧地点了点头。
片刻后,方昊收回视线,笑着说道:“看来你姐对你真的不错啊!”
“就那样吧。”梁安宁打了个哈哈,对此事避而不谈。
这时,服务员敲门,梁安宁连忙又用衣服把青铜器遮起来,这才让服务员进来。
“先生请慢用,有什么需要,可以按服务铃。”服务员走了出去。
小丫头看到提拉米苏蛋糕,眼睛都有些直了,还咽了下口水,随即,她看向正准备大快朵颐的梁安宁:“我妈妈告诉我,吃东西前要先洗手。”
这话把梁安宁噎了一下,只得干笑一声:“对,要讲卫生。”
洗了手,小丫头开始美滋滋地品尝着蛋糕,看到梁安宁三下五去二,一大盘松饼就下了肚,她嘀咕道:“好粗鲁。”
梁安宁权当没听见,擦了擦嘴,喝了两口咖啡,满足地叹道:“肚子里舒服多了。哥们儿,觉得我这东西怎么样?”
方昊点了点头:“挺不错的,开个价吧。”
梁安宁说:“大家都是朋友,我就给个实价,二十个,这个价钱不贵吧?”
方昊摇了摇头:“风险有点大,18我就拿下了,数字也好听。反正你姐那边得来也容易,是吧。”
梁安宁眉头一皱:“这话你听谁说的?这东西如果来得容易,我还至于被我家母老虎埋汰嘛!痛快点,我再给你让一万,你同意咱们就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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