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秀杰看着震惊的鲁大愚,心里暗爽不已:“叫你骂我,叫你打我,现在好了吧,活该!”
唐鸣山看着鲁大愚那模样,也想大笑,不过再一想,万一这把金刚杵价值不菲,鲁大愚不会宁可违约赔偿两百万吧!
他连忙问道:“方昊,这把金刚杵价值有多少?”
方昊说:“类似的金刚杵曾经有过拍卖成交记录,从多方面来考虑,我认为保守估价在130万左右,在卖的好的情况下,一百五六十万也是没问题的,至于说上拍卖会,不确定的因素就太多了。”
听到这个估价,鲁大愚感觉自己就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他一开始也有反悔的打算,就像唐鸣山想的那样,大不了赔偿两百万,还能有赚。
然而,方昊给出的这个估价,真是“恰到好处”,赔偿方昊一百万,总赔偿额度就超过了两百万,他要多损失几十万,如果违约赔偿两百万,就相当于他高价买了这把金刚杵,同样也要损失几十万。
此刻,唐鸣山的情绪可以用一个词来形容,憋屈!非常的憋屈!
半响,鲁大愚回过神来,想着,方昊的估价会不会是错的,这把金刚杵的价值其实超过了两百万,或者低于一百万。
方昊也很贴心,他拿出了手机,找出了相关的金刚杵成交记录,鲁大愚一看,彻底死了心,看来自己这个亏,不吃也得吃了!
还有一个关键问题,刚才的那幅画不对,已经让他十分丢人了,现在这把金刚杵的纰漏一出,就坐实了他的眼力不行,这事如果传出去,他的名声都丢完了。
鲁大愚捏着鼻子把钱转给了方昊,恨不得给自己一记耳光,他为什么要拿这把金刚杵来呢?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事啊!
鲁秀杰看着父亲一阵青一阵白的脸色,心中十分痛快,就跟报了仇似的,不过痛快归痛快,他知道回去之后,指不定迎接自己的是什么惩罚呢!
于是连忙找了个理由,鲁大愚都没有反应过来,他就一溜烟跑没人影了。
儿子的反应,让鲁大愚从自责中挣扎出来,心中怒吼:“都是这混账东西惹出来的事,还敢跑?跑的了初一,跑不了十五!”
鲁大愚付了钱,没有脸在待在这里了,连忙拿着画和长柄香炉走了。
走出大门,鲁大愚迫不及待地拿出手机给了元竹明打电话。
电话马上就接通了,鲁大愚压低了火气,尽量选择平和的语气说:“元老师,您还记得当初帮我鉴定的那幅查士明的山水画吗?”
“哦,记得。”
“您难道就没有发现一点问题吗?”
“那幅画啊,应该不是查士明的真迹。”
“嗯?!”
鲁大愚被这话气得喘起了粗气,半天说不出话来了,等他终于把气喘匀了,咬牙切齿地问道:“既然你都知道是假的,为什么当时你还说它‘技法精妙’呢?”
“我只是说那幅画技法精妙,又没有说它是真迹!”
鲁大愚又被这话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老师也不叫了:“元竹明,你要搞清楚,我是出了钱请你鉴定的,如果画作有问题,你不会直接说么!”
“我既然没有说它是真迹,结果就显而易见了,鲁掌柜,你入行多久了,连这个道理也不懂?好了,我还有事,挂了!”
“混蛋!”
鲁大愚怒骂了一声,把旁边路过的一位女子吓了一跳,引起了对方的不满:“你这人怎么回事啊?”
鲁大愚瞪了女子一眼,没有任何解释就匆匆离开了。
“莫名其妙!”
高馨兰眉头微蹙,不过想到马上就要跟女儿见面了,心情又变得阳光起来,快步走进了古玩店。
“妈妈!”
黄夜莹一直注视着门口,看到高馨兰的一刹那,她从椅子上跳了下来,跑着扑进了高馨兰的怀里。
“嗳,对不起,妈妈来晚了!”高馨兰紧紧地抱着女儿,泪眼婆娑。
看着母女俩紧紧抱在一起,声泪俱下的模样,方昊他们也十分感慨,特别是有了女儿的黄志澄,更是觉得自己看不得这个场面,稍稍转过头去。
这个画面停滞了好几分钟,高馨兰擦了擦眼泪,哄好了女儿,随即牵着女儿的手,走到大伙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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