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梁彻被门外觉晓的呼唤声吵醒,朦胧间看见景清欢已经穿戴整齐背对着他端坐在梳妆镜前。
听见声音,景清欢转过身来,两人目光对视,梁彻立刻清醒了。
昨晚本是假寐,只是知道她那样安心的睡在他身旁,他的眼皮也渐渐沉了起来。
“清欢。”梁彻坐起身来,面色微红,清了清嗓子,轻轻唤了一声她的名字。
景清欢见过他昨晚喝醉后面色绯红的样子,不知道原来他不喝酒也会脸红,更不知道他脸红时别样的好看,因此没有注意到,从没有交集的梁彻怎么会知道自己的闺名。
“相公,你醒了。”她走到梁彻面前,要不是景府向来规矩严明,她真想弯腰掐掐他白里透红的脸蛋。实在是太可爱了!
梁彻见她靠近,心怦怦直跳,脸红得更厉害了。
“相公,你没事吧?”景清欢迟疑了一下,拿手去探他的额头——这也红得太厉害了,不会是发烧了吧?
梁彻看见她眼睛里闪动的光,心里觉得好笑——难道他会脸红是什么很神奇的事情吗?她是真的好奇啊!——顺势拉着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
“怎么起这么早?”
“要去给婆婆请安,向嫂嫂问好。”受到他的鼓舞,景清欢放肆的将另一只手贴到了他的另一半脸蛋上。
“母亲和大嫂都不在府里,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回来。不过,我们等会儿要一起进宫谢恩。”
景清欢的手凉凉的,贴在梁彻的脸上很舒服,没一会儿,红晕便退散了。
梁彻捏着她的手,轻握在手心里,温柔的看着她,“清欢,镇国侯府是武将出身,规矩不比相府,以后随意一点即可,不要拘着自己。”
景清欢抽回手,打量着他——怎么感觉他好像很熟悉她?
“相公,我们以前见过吗?”
梁彻诚实的笑道:“三年前的小皇子宴会上,我见过你,只是你没见到我。”
才见了她一次,便能将她看穿,她不是没遇到过这样的人,只是没想到这些人里竟然会有他!
传闻镇国侯府二公子胆小怕事,若没点见识和魄力,怎会有这等厉害的识人断事的本事?
见她眼神渐渐冷下去,梁彻正色道:“我没有别的意思,镇国侯府是一汪泥潭,绝不是适合你的归宿,我也……但你倒地还是嫁进来了,我今日如此坦言,只是希望在我能力范围内,你能做想做的事,我会努力不连累你!”
“何以见得,说不定是我连累你呢?”景清欢只是怕他利用她,见他这么坦诚,她就放心了。以她现在的名声,说不定外面许多人都在笑他娶了她呢!
“不会。”梁彻轻轻摇了摇头,和镇国侯府世代将门断于他手比起来那件事情太微不足道。
况且景府世代相权,清欢母亲家又是世代书香门第,家教甚严,那件事发生的突然,怎么想都觉得有蹊跷!
“二公子,二少夫人——!”门外传来觉晓的声音。
梁彻回过神来,一时忘了门外还有个人。
景清欢也觉得奇怪,彤儿那个丫头怎么会允许他在外面站那么久?
“彤儿——!”
“二少夫人,彤姑娘病了!”此刻觉晓在门外暗自后悔,要是二公子知道他把彤姑娘打伤了,肯定会罚他,早知道他就不下狠手了——那彤姑娘是不是故意的?
“好好的怎么病了?”景清欢打开门。
“说吧,怎么回事?”梁彻一看觉晓心虚的样子,就知道他又出幺蛾子了。
觉晓乖乖的跪下,委屈的看着梁彻,“我把彤姑娘打坏了,二公子您罚我吧,虽然是彤姑娘先动的手!”
“你打了人还要告状,是我最近对你疏于管教了吗?”
“相公,既然是比武,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景清欢连忙劝梁彻道,“咱们不是还要进宫去吗,相公快点去梳洗吧,我去看看彤儿。”
梁彻也并不是想罚觉晓,只是气他不知分寸,有恃无恐,想给他一个教训。
“你就在外面站着,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来回我!”
“是……”
景清欢出了院子遛了个弯就回来了,根本没去看彤儿,她之前还生那丫头的气呢,觉晓揍她一顿,正好给她出气!
……
梁彻和景清欢在殿前等候,里面出来一个传旨太监,说皇上免了谢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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