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眼间一载有余。
这一年里钟离殇没有一刻不在思索着如何破解那不知何时将会出现的光影之力,也在追寻着那破碎的八片琉璃盏的下落,怎奈依旧毫无结果。
白连尘一年里依旧日日读书,勤奋修剑,已然到达了磅礴的中阶。他一直在等待着光影的出现,希望能出现合适的契机,能替师父将光影之力除去,好让师父从此不再心怀担忧。
……
在一个烈日当空的正午,灵溪村的灵家大宅里,正处在一片紧张与慌乱中,十几个产婆在装饰精美的卧榻前不停地说着:“用力,再用力,深呼吸……”
床上的慕枫柔精致的脸庞此刻因剧烈的疼痛拧在了一起,汗水早已打湿了头发,浸湿了一枕。红艳的娇唇被自己生生的咬破,渗着鲜红的血液,更显几分异样的凄美。
一个产婆迅速的扯过干净的汗巾塞到了她的唇边,说道:“不能这样,会咬伤自己的,含着它。”
底下的一个产婆忽然紧张的说道:“不好,是脚。这可怎么办?”
另一个产婆也慌张起来,道:“快去禀报老爷,是保大的还是保小的?”
正屋大厅里,灵谒听着屋里嘈杂的声音,还有夫人强忍着痛苦的呻吟,一脸的阴云,手里不停的拨动着一串佛珠亦难掩那种焦虑与不安。
产婆风风火火的跑出来,扑通一声跪下,焦急的说道:“老爷,是产厄,孩子先露的脚,保大的还是保小的?”
灵谒忽觉胸口一阵刺痛,那种痛竟然比以往受过最重的伤还要痛,痛到让他快无法呼吸。这让他如何选择?
他与慕枫柔两小无猜,一起长大,又结为连理,一起打理着灵家的药材生意。婚后十年都无子嗣,好不容易怀上这一胎,自是还未出生就已视为明珠,怎么现在就给他出这样的难题呢?
“老爷,您要快些选择,再拖些时候怕两人都没了。”产婆声音颤抖着再次说道。
“保小的……”从屋里传来了慕枫柔飘忽不定的虚弱声音。
这一声让灵谒犹豫的心瞬间倾向了屋里的慕枫柔,他将紧握着的拳头藏在了衣袖里,有些愤怒的说道:“你们这么多人难道就没有办法吗?两个都要!”
“老爷,我们一定会尽力的。可是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您需要快些做出决断,等一切落地您再处罚我们也不迟。”产婆鼓起了很大的勇气再次催促道。
灵谒知不能再犹豫,他很艰难地说道:“保大的……”说完他在管家灵荣的搀扶下重重的坐在了椅子上。
产婆得到指令立刻又回了屋里,跟其他产婆交代了老爷的意思。
“不行!难道就没别的办法了吗?”慕枫柔痛苦而又虚弱的问道。
“夫人,我们尽力吧。现在我们强行将孩子的头转过来,也许都还有希望。只是您需要忍受很大的疼痛,而且也可能会出现血崩。”十几个产婆里一个较为年长的产婆小心地说道。
“婆婆,烦您一试,我能承受得住。”慕枫柔强撑着说道。
“这,能行吗?我还是再去向老爷禀报一下吧?”刚刚出去禀报的产婆不敢自作主张,再次小跑着到了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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