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岳衡山派路途遥远,冲儿你去。施戴子、高根明,你俩去北岳恒山派。至于泰山派,梁发、陆大有,你们去吧!”岳不群做好安排,却不欲沈元景下山。
沈元景却道:“泰山派还是我去吧,天门师伯性子刚烈,四师弟和七师弟怕接不住,何况还有天柏道长可能从中作梗。”
岳不群想想也对,便同意了,然后又嘱咐众弟子道:“你等见到各派掌门,需郑重告知,此事非我华山派一门之祸,若是辟邪剑法落入东方魔头之手,他武功再进,便越发无人可制了!”
言罢他遣退众弟子,留下沈元景、令狐冲及林平之,问道:“平之,这辟邪剑法真是南少林红叶禅师传给你家先祖远图公的?”
劳德诺最后退出议事大殿,故意缓步而行,不敢停留多久,只听到这一句。等他备好笔墨纸砚送过去时,又听沈元景说道:“远图公晚年曾回寺送别红叶禅师,之后便立誓不传剑法给后人,全本剑谱应该在……”
说到这里,话音断开,劳德诺赶紧放重脚步,端上托盘。令狐冲接过,放在案上。劳德诺有满满退出,这次却没听到什么消息,直到他快要转弯,才隐约有说话声传来,已分辨不清。
……
沈元景单人只剑,下了华山,一路沿着黄河,抵达泰山,他途中自顾赶路,也没有遇到阻拦。
泰山派弟子禀报之后,建除道人过来迎接,一路带着上山,到了泰山派会客厅。沈元景见到天门道人,呈上岳不群书信。
天门道人看过书信,沉吟一番,说道:“沈师侄,你回去对岳贤弟说,他的意思我已尽知,会做好准备,一旦魔教有任何动向,便会率众前往支援。”
沈元景称谢,天门道人问道:“沈师侄,我有一言问你,你华山剑法高深莫名,为何要贪图林家辟邪剑法,以至形成今天这个局面?”
“非是我贪图辟邪剑法,实乃小徒平之他父母,受青城派压迫,自知守不住剑谱,便诚意委托于我。”沈元景说道:“若我不允,则林家不是被青城派灭门,就是剑谱被魔教夺去,师伯以为弟子该如何处置?”
天门道人冷哼一声,不甚满意,但也是华山事务,不好指手画脚,便揭过这页,说起另外一件事:“前次天柏师弟举止糊涂,我已然责罚于他。稍后我便修书一封,向岳贤弟解释,你且去休息片刻。”
沈元景被带到客厅,歇了约莫一个时辰,又被天门道人唤过去,递过一封信,说道:“你拿着信,便下山去罢。”
天门道长性子高傲,天柏道人在华山虽然做错了事,但也丢了泰山派脸面;天松道人被田伯光杀害,报仇的却是华山派弟子,他自然不会有好脸色。
“弟子还有一事相求?”
“沈师侄还有何事?”天门道长冷着脸问道。
“听闻泰山日出乃人间盛景,我想借得宝地,一睹为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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