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银白色胡须的老头越众而出,单掌打向沈元景。旁边还有一个高鼻深目,颏下一撮黄须的西域人氏举刀砍到。
沈元景丝毫不惧,手里长剑往那西域人的胸口刺去,逼得他横刀回防,仍是被划了好大一条口子。沈元景左手和银须老者对了一掌,打得对手吐血倒飞而回。
几个人接住老者,一个魁梧之极的大汉叫着:“银髯老蛟,你怎么样了?”
那边白熊眼看就要回到人群里,顿时生出喜悦,可他脸上笑容只展露了一半,便化作狰狞。
沈元景打发掉银髯老蛟和西域汉子后,连刺七剑,白熊的左右手肘和膝弯经脉均被挑断,腰椎、胸椎和颈椎各挨了一下,瘫软在地,涕泪横流,痛苦万分。
向问天是自知不敌,不敢动作,怕徒劳无功露了怯,任我行则是冷眼旁观,不肯在方证和左冷禅面前失了身份,对晚辈出手。
“阿弥陀佛,沈施主却是太过毒辣了一些。”方证见沈元景出手,断了漠北双熊的四肢,却不杀他们,顿时有些不忍。
沈元景对少林派没甚好感,想道:“这老和尚太过迂腐了一些,敌人都杀进山门了,还一味仁慈。”当下也不做声,退回了岳不群旁边。
漠北双熊还在哀嚎,向问天使人拖了他们进来。一个矮胖子掏出一包药散,洒了一些上去,血顿时止住了。他仔细看过的伤口,摇了摇头,说道:“敌人出手狠辣,伤了经脉,治不好了。”
这矮胖子正是江湖鼎鼎有名的“杀人名医”平一指,听他说没救了,漠北双熊嚎得更惨。任我行听得眉头直皱,恨不得亲手毙了这两人。向问天连忙让人把他俩拉了下去,吩咐好生安置。
方证大师又站出来说道:“任教主,这一两日来,你我双方都死伤不少,再斗下去,不过徒增伤亡,就此罢手如何。”
任我行“哼”了一声,道:“方丈莫不是见了援兵,心里有了底气?我既然到此,便不会空手而回。方丈既然有慈悲之心,为何死抱着一本武功秘籍不放,反而不看重那活生生的人命。”
方证语塞,他固然爱惜寺内僧众的性命,但让他把少林神功交于一个大魔头,也是万万不能。
左冷禅接过话语,说道:“任教主这是笃定能够全胜我等了。须知鱼死网破,今日你手下妖人虽多,但我等要走,你也留之不下。等武当和我五岳剑派来援,反将你等堵在山上,到时候阁下就笑不出来了。”
“哈哈哈!”任我行笑道:“就算你等有后援,又能来几个?你嵩山派如此之近,除却你左大盟主,可还有一个江湖成名人物过来?”
左冷禅冷哼一声,也不说话。他固然是害怕任我行声东击西,偷袭他嵩山派,心里也未尝没有削弱少林派的念头。
沈元景却有些奇怪,心想:“依着这老魔头的性子,要么退出去,要么干净利索的叫人攻上来,如此拖拖拉拉,恐怕不是有什么诡计。不过任他有何花招,我只护住师弟们便可,这少林寺破败与否,和我有甚关系。”
他心里想着,嘴上自然不会说什么,站在一旁也不做声,就听任我行和方证大师、左冷禅你一言,我一语的打着机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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