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明教退让之后,两家都忙着接受其遗留下来的地盘,无瑕争斗,此次事件,标志着两家已然将所有新增领地纳入囊中,到了兵戎相见的时刻。
王耀宇接着说道:“据悉吴王李炔已然在前往丰州的路上,至少还有两三个宗师跟随,恐怕崇哥一人,抵挡不住。”
众人纷纷看向沈元景,王耀奇作为家主是不能轻易出动的,现下只能是他去抵挡了,这也是前次说好的事。
沈元景点点头,说道:“需要什么时候出发?”
王耀奇道:“只在这两日吧,不过你去后小心一些,李家从来不打无准备的仗。苏家家主有好几年不现江湖了,说不定隐身其中。”
他的猜测不无道理。当年一战,苏玺吃亏不小,以其睚眦必报的性子,定然是在努力练功,准备伺机报复。
王家这次纵然不是倾巢出动,也算得将族内的大半高手都派出去了。除却王崇这名宗师之外,各处长老及管事,跟着去了丰州。
另一边,王耀宇顶到了平州前线坐镇,牵制此地的李家势力,剩余王世恒与姜舒云巡游云越两州,防止有人作乱。就连云州山脉里头的道路,都遣了人设置关卡,只为提防李家暗渡陈仓。
顺江而下,一日千里。
到了地头,沈元景也不需要理会杂事,一应事务均有王崇决意,他老老实实当一尊神像,震慑旁人即可。
过得十几日,李家之人才姗姗来迟,不过倒是急切,在第二天上午就约了沈元景在江上见面。
“那日丰山一役,是我这么多年来最为后悔的一次。”李炔毫不掩饰自己的悔意,对着沈元景说道:“倘若我对你多一两分重视,恐怕就没有你今日的风光了。”
沈元景淡然说道:“不论你那日是否如何看重,如何用尽心思,就算你全力之下,我也并非没有逃脱的办法。”
他之话语里头,带着十足自信,叫李炔惊疑不定,也想不到一名先天,又何种办法从地榜高手里面逃走,难不成还能凭空消失?
他将这种话语当做是迷惑自己的,开口道:“过去之事暂且不提,今次且说说前些时候,王家主动侵犯,将我们的船弄坏一事,该如何处置?”
沈元景有些不耐,道:“咱们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何必说这些冠冕堂皇的废话,你要如何,痛痛快快的说出来吧。苏家主,你以为如何?”
他最后一句话轻轻的飘向了对岸,不多时,一只小舟破浪而来,停在李炔旁边,苏玺站在舟中间,说道:“我早说瞒不过这小子,李兄偏要尝试。”
李炔道:“苏兄,所谓兵不厌诈,试一试又如何,反正也吃不了亏。”他倒是十分坦然,苏玺冷哼一声,也不说话。
沈元景道:“既然两位都现身了,想来吴王是拿定主意了吧,是战是和,一言而决吧。”
现在丰州的情形是通明教退缩只拿了两郡,沈家得两郡半,李家分别从这两家手上各拿一郡,共三郡半之地。可王家获利最多,已然实际性的占据了五郡之多。
是以临行之前,王耀奇给予了沈元景权限,必要之时,可以让出平江对面的一郡,两家划江而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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