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元景点点头,说道:“李兄自然是高人,那我便是瞎子了。”婠婠果然是一副“你知道就好”的模样。
李靖将要说的话咽了回去,哑然失笑,心道原来这两人是在闹别扭。他咳嗽一声,问道:“说来惭愧,这久了,还未请教二位高姓大名。”
婠婠抢先答道:“你眼前这位公子,便是天下闻名的‘玉面郎君’沈浪,而婠儿。”她羞涩的低下头,说道:“只是公子的一个小小丫鬟哩。”
李靖一震,抱拳道:“原来阁下就是‘荡世真仙’沈公子,李靖早就久仰大名,今次得见,果然风采照人。”
至于什么“玉面郎君”这等采花贼一样的名号,他自然是不理会的,心中也恍然大悟,暗道:“原来是这个杀神,怪不得他旁边的女人出手狠辣。”
沈元景道:“微薄之名,于世无用。至于旁边这位,你可不要听她胡言乱语,她可是阴癸派这代的传人。”
李靖惊色露于言表,沉声问道:“魔门那个阴癸派?”
沈元景还未答话,婠婠便委屈的说道:“郎君没良心,明明是你自己说过,要婠儿做替你暖床叠被的丫鬟。”
李靖一时之间,也弄不清两人的关系,只得说道:“传闻阴癸派传承久远,神秘莫测,今日侥幸得见,圣女果然是武功高明。”他这等有大抱负的人物,自然不会和寻常之人一般,有着强烈的正邪之分,对于魔门,防备之心要远远超过厌恶之意。
“是哩,咱们阴癸派可是天下最厉害的门派了。”婠婠仰起头,露出粉颈,骄傲的说道:“郎君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加入进来,到时候我俩就能双宿双栖了。”
沈元景笑道:“阴癸派固然厉害,不过是仗着人多,在顶尖高手上,祝玉研还差了一筹。就不用说和历来独领魔门风骚的邪极宗相比,就连现下的‘邪王’石之轩,也不是你们能对付得了的。”
婠婠听到石之轩之名,脸色一变,又很快恢复过来,笑靥如花道:“石之轩确实厉害,可只他一人,也办不成什么大事。至于邪极宗嘛,向雨田已死,剩下的那四个徒弟,也就‘倒行逆施’尤鸟倦有几分本事,其他三位,连婠儿都打不过哩。”
李靖首次听到魔门这些个秘密,不敢多言,竖起耳朵仔细聆听。
沈元景见他有兴趣,索性多说了几句:“可只有邪极宗才掌握着魔门至高心法‘道心种魔大法’,一旦有人练成,其余七派,也只得俯首称臣。婠儿你就算将天魔大法练到第十八重,也还是要差了一线。”
婠婠脸色大变,首次露出凝重的神色,沉声问道:“你到底是谁?怎会知道如此之多的魔门秘辛?”
沈元景笑道:“这算什么秘辛,我还知道许多连祝玉研都不知道的秘密。你以为现下阴癸派势大,便自认是魔门正宗了?可实际上魔门一直以来,最核心的传承,都在邪极宗手里。”
婠婠又恢复了笑脸,柔声问道:“是否因为魔门初始之人,乃是东汉之时的‘邪帝’谢眺,邪极宗继承了‘邪帝’这个名号,才得以传承最核心的东西?”
沈元景摇摇头道:“‘邪帝’谢眺并不是魔门最始之人。”
“什么?”婠婠惊得站了起来,满脸不敢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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