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婠婠拿起天魔斩和色空剑敲击一下,发出清脆的声音,将众人惊醒过来。老一辈深知阴癸派的厉害,若是以大欺下与人围攻,惹得祝玉妍发狂,哪家都禁受不住,顿时心头一凉,不在言语。
魔门确实是江湖毒瘤,人人都巴不得将之诛灭,连根拔起,可动乱之世,实力才是根本,为了慈航静斋虚无缥缈的理想,就和阴癸派拼个你死我活,实在不符合各大势力的利益。
如同跋锋寒这种孤家寡人到是不畏惧争斗,可看到婠婠那副笑语盈盈,等着众人裁决的模样,他又忍不下心。他的确是和对方有仇,可那也只是在正当光明的比武败北,如何肯做出这等伙同他人一起围攻的事来。
鲁妙子脸色一黑,冷哼一声,看向刚才和自己一起出手的王通,刚要开口,岂料对方往后退了两步,重新回到人群中,开口说道:“我救妃暄,是因为她是秀心的师侄;我不能对婠婠动手,亦是要看在沈先生的薄面上。”
婠婠脸上顿时露出欢喜的笑容,说道:“王老爷果然是我家公子的知交好友,懂得怜惜他的侍女。”
众人本是弄不清楚沈元景和婠婠的关系,听她话语,一片大哗,心里头无端的对沈元景生出一股嫉妒和怨恨。
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师妃暄早有预料,并不沮丧,开口道:“妃暄也知大家都有难处,不愿勉强。就由我和鲁老师出手,还请大家不要干预。”这也是她的目的,倘若别人不插手,她和鲁妙子也有把握重创乃至杀死对方。
伏骞目光闪烁,突然出面,开口道:“行了,现在已经是半夜三更,谁有闲工夫看你这老头打打杀杀,大煞风景,都散了吧。”
此言一出,鲁妙子脸色大变,这般作态,显然是要强行架起这个梁子。伏骞之用心,他岂会不知,无非是不愿慈航静斋声势大增,要中原武林继续这般乱下去,吐谷浑好从中渔利。或许还要卖阴癸派一个人情,好暗地联合,也不一定。
这一场争斗眼见这也打不起来,婠婠轻笑一声,说道:“那么,姐姐可就走了啊,妹妹保重,下次再遇到,不知会是你的幸运还是不幸。”
鲁妙子才抬步欲动,见伏骞冷笑的看来,他只得冷哼一声,停下脚步。师妃暄亦是孤掌难鸣,轻叹束手。
婠婠脚下一动,如同一只轻盈的蝴蝶,挥动翅膀,一扑一扑的离去。众人目光流连,久久不愿收回。
除却鲁妙子外,奇怪的是,明明该是人人喊打的阴癸妖女,可大伙竟然对婠婠生不起气来,任由她这般轻松的离去。
等众人回过神来,看向桥上,却发觉师妃暄也已悄然离开。跋锋寒长叹一声,大叫道:“不虚此行!”慨然而去。
今夜的几场争斗,如同投入湖面的巨石,余波激荡,源源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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