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沈元景大笑道:“你这人说话倒是坦诚,那我也不留你们了。
我现身于此的消息,已然被酒楼掌柜飞鸽传书出去,照着你这说法,别家传递消息已被禁绝,那他定是汇报给李家,你们赶紧走吧,晚了可就不要怪被我连累了。”
众人大骇,不少人慌忙起身,回房间收拾行李去了。
“沈公子高义。”那老者说道:“我听闻这是一间老字号酒楼,才住到里头,想不到也是李家的暗哨,嘿嘿,布局可真久啊。如此我也须做不得了,告辞!”
沈元景点头笑道:“无妨,我会在这个小城待上两三日,足够你脱出中州。”
老者一喜,说道:“然则沈公子有何吩咐?”
沈元景道:“无他,等到了地头,替我向天下昭告一下:沈某又回来了!”
“应有之义,我自省得。”老者点点头,又试探性的说道:“沈公子此次出山,武功自然是该更上一层楼了。不过那李持阴险,还请多加注意。”
沈元景点点头道:“我理会得。某虽自大,也从不敢有小觑大宗师之意。不过这报信的飞鸽去往中州皇城,那边得到消息至少也需一日一夜,返回亦然。李持总不能坐着飞鸽过来追杀我吧?”
老者心下了然,对方的武功定然是有了长足的进步,甚至于有自信从李持手里逃走,不由得心下骇然,也不多言,匆忙离去。
转眼之间,偌大的酒楼里头,就只剩下两三桌客人,要不就是扎根在此,一时半会无法逃走的,要不就是探子。
沈元景也懒得出手,真个就在这迎日河边的酒楼,坐了三日,吸引到了足够的目光,这才返身,往迎日山脉中走去。
他确实要返回平州,却自然不会傻到非得要走中州去撩拨李持,预备的路线是绕路乘州,然后下靖州,走云州山脉返回。
……
沈元景甫一落到山林之中,就感觉到了异样。周围寂静得让他以为自己耳聋,四面八方来了一根根细针,扎得浑身密密麻麻的刺痛。
天地间如同凝固了一般,将他挤压在里面,直叫人胸口发闷,喘不过气。一股寒意从心底冒出,不仅“咯噔”一声,他暗道:“坏了!”
果不其然,一道高大的人影从巨石后面转出,带着猖狂肆意的笑容,震得树木簌簌而响,激荡得人血液沸腾,全身发麻。
沈元景心念一转,暗道:“奇怪,这笑声有些不对。”当下不敢多想,朗声道:“原来是李家主,来得何其之速,莫非真是以鸽子为坐骑?”
李持一怔,道:“鸽子?什么乱七八糟的。朕在此地等候多时了。”
沈元景轻皱眉头,好奇的问道:“你是如何知道我会来此的?”
“你每每消失或是出现都十分突兀,朕思来想去,总不可能是从天上掉下或是地底钻出,那便只有深山老林可做容身之所。”李持笑得十分自傲,接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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