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右边大船上传来一阵爽朗的大笑,萧朝阳的声音传来道:“李兄,长途奔波劳累,不妨来船上暂歇,喝一杯茶水!”
左边船上立刻有人说道:“这是我等盟友才应当做的事,不劳萧贤弟操心。陛下,还是来我船中休息一阵吧。”
这不大的船头打着硕大的两面旗帜,一面上书一个大大的“陈”字,一面是“金台派”三字,生怕人看不见。金台派长老陈均就站在旗帜下,早就做好了准备。
李持想也不想,先一步落在金台派大船上,到了陈均旁边,狠狠的瞪了对面的萧朝阳和清水帮主姜大卫一眼,又转身往后看去,沈元景已经追上。
萧朝阳自然知道不可能邀约成,又朝着前面大声道:“沈公子,诛杀恶贼不急于一时。清水帮驾船之技天下无双,也不虞他们跑了,何妨过来歇息一下。”
沈元景长笑一声,说道:“既是追杀,岂有让他有停歇之时的道理。李兄,逃了这么久,先尝尝我这一掌。”
他扑到空中,往金台派的大船飞跃,使出了惯用的千手如来掌,一双肉掌在空中渐渐变大,化作百八十道掌影,将整艘大船都罩在里面。
现下有无数双眼睛盯来,李持大喝一声:“怕你不成!”双手握拳,连弩似的往前挥出十几拳,真气化作青赤白黑黄五色龙形,撞上了漫天的掌影。
沈元景不觉有些好笑,前番两人对战,李持几乎从不显出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现下却弄得有声有色,显然是针对他露的一手,也做给周围那些个外人来看。
他顺势落到船上,“咚”的一声,大船往下又吃了三尺水,摇晃的像地震般,叫人站立不稳,朗声道:“陈长老,此乃我和李兄之事,你非要横插一手么?”
陈均心里本是有些忐忑,见李持轻而易举化解了对方一招,又觉沈元景言语似乎有些示弱,便镇定下来,答道:“金台派与李家本是盟友,自是应当共同进退。沈公子一上来就喊打喊杀,如此咄咄逼人,老夫也是不得不出面。”
自从四年前李持晋升大宗师,金台派便投靠了李家,也借助其势力和大觉寺、东胡等盟友的帮忙,将从前的地盘拿了回来。
特别是顾拙言死后,短短的几个月时间,又将势力扩了许多,和李家是利益绑定颇深,就算沈元景也成就了大宗师,他们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萧朝阳大声驳斥道:“陈长老果然是惯于颠倒黑白,前番李家主从迎日河上游一直追杀沈公子到了海里,人所尽知,现下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反倒被你说得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
“原来萧家主知道此事?”陈均有些诧异的道:“那为何你不来相帮沈公子脱身,反把我堵在门内。你这见风使舵的本事,比姜帮主还要厉害三分。”
姜大卫冷哼一声,却不答话,自觉有些对不起沈元景。船上其余清水帮弟子,也都面有惭色。王家嫡子娶了姜大卫孙女,算来两家还是姻亲。
面对这样一番挖苦,萧朝阳仍旧是笑语盈盈,说道:“若非我等截住你这老鬼,岂不是让你赶来和李家主同流合污,坏了沈公子的大事?”
四周隐隐传出嘘声,似乎有人不耐他说了如许多废话,仍旧是推脱不救盟友的责任,又一副全为对方打算的模样。
李持伸手止住陈均的话头,整了整头上金冠,说道:“小辈,朕一时不查,落入你的圈套中,叫你钻空子侥幸证得大宗师。你便真以为能够无法无天了么?来,接朕这一招!”
他此刻又恢复到了冷静状态,自觉有了帮手,信心满满,抢先一拳打了过来。这招倒是不如何花哨,只掀起一阵狂风,推入河中,泛起巨大的波澜,往岸边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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