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鼎晓得来人的厉害,连忙把飞剑往回一收,怒道:“餐霞,你这是个什么意思?这小贱人杀了我弟子,与我不共戴天,你平白无故插手作甚?”
餐霞大师说道:“你弟子心怀叵测,嘴上又不积德,自讨死地,怪得谁来?还有你这做师父的不知好好管教,带出这等混账徒弟来,还不回山静思己过?若是执迷不悟、助纣为虐,休怪贫道手下不留情。”
金光鼎心里又气又恨,却又无可奈何,他本就不是餐霞大师的对手,哪里还敢继续斗下去,只得偏过头,求助五台派的几位。
只是千晓被吓破了胆,林渊自不会二次出手,其余几人也是各有打算,并不接茬。晓月禅师心中更怒,拿眼一旁看去。
尚和阳与餐霞大师的师父优昙神尼有大仇,本欲出手,却又瞥见另一边的怪叫花凌浑,心中暗道:“传闻这人与混元祖师有仇,分明是冲着五台派来。除却晓月禅师本人,其他人根本应付不了。
我要卖好给晓月禅师,也自是要往礼大上送,餐霞尚不值得我出手。且养精蓄锐等着凌浑,至于眼前这人,总有人应付。”
许飞娘心里一动,暗道:“晓月禅师乃是我请回来的,几位师兄弟如此做派,真是一点脸面也不给我留,真真可恶。”
本不欲出手,又想道:“我如今出现在五台山,恐怕再想从荀兰英母女打探到消息已不可能,何不借此机会,光明正大的回归五台派,襄助禅师把门派规整。
此战可算做是我的‘投名状’,反正我早就看这老道姑不顺眼,正好给她一个狠狠的教训,出一口恶气。”
想到这里,她越众而出,朝着餐霞大师一礼,道:“餐霞道友,今日之斗本就是五台派与峨眉间的争端,你是优昙大师的徒弟,佛门中人,为何要掺杂到其中来?”
这话原也不错,只是餐霞大师冷笑一声道:“佛门、峨眉,都为玄门正宗,俱为一体,应付你们这些左道旁门,何须分得那么清楚?”
那边朱梅接口道:“难不成像你们这帮乌合之众,都到一个门派了,还勾心斗角。”他本是长眉真人师弟水晶子的徒弟,也不算是嫡系的峨眉中人,如今还不是代表峨眉过来。
许飞娘知道这人心眼小,不敢跟他多说,只得道:“既然餐霞道友不顾往日交情,非要管这趟闲事,那就休怪我不客气。”把手一摆,放出一把飞剑,落到半空中。
餐霞大师冷笑道:“早就看出你并非有意改过,接近我们无非是要行不轨之事,也难为你隐忍了这么久。不过今日忽然变了性子,倒是爽快!”
她也落到台下,嘴上似乎不屑一顾,心中不敢大意,出手便是镇洞之宝虹霓剑,掐起剑诀,红光一闪,往对方飞剑而去。
两人飞剑纵横,你来我往,好不热闹。那些个散修何曾见过这等剑术,看得如痴如醉,连凌浑也连连点头,又问道:“道友,你看着这二人功行如何?”
沈元景轻轻一笑,答道:“她两个法力极为不凡,较那林渊也不稍差,放到大派里头,也是门中支柱。”
凌浑一怔,追问道:“方才那齐家姑娘剑术分明差了一筹,你却是赞赏有加,为何对着她们,却又绝口不提这茬?”
“那小姑娘尚且稚嫩,未来还有进步的余地。至于这两人,斗剑之术已然定型,再往上不过是境界更高、法力深而已,剑术上就不要指望能有成就。”
沈元景这一番话凌浑倒是未说什么,旁边却有几个人左道之人嗤笑几声,暗讽他大言不惭。
凌浑叹了口气,说道:“人说旁门难成正果,那些个愚昧之士只以为是道书不精,法术不妙,却不知问题还是出在根性上。
便是不晓得这位道友的厉害,可只看我这个‘穷神’都要这般客气,为何还有人不懂得察言观色,非要祸从口出?”
话音未落,只听得“啪啪啪”的几个耳光,他闪过去把方才发笑的几人抽得晕头转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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