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朱梅催动,天遁镜上光华一闪,照向天空还在和三人争斗的青蛇、星奔两剑,两剑立刻僵在原地,显出形体。
他大喝一声:“就在此时。”
白谷逸立刻放出龙雀双环,套向两把剑;同时苦行头陀猛然挥手打出一记太乙神雷。
只听轰隆几声,神雷落在九天元阳尺金花之上,消散无形,却也将之牵扯。那龙雀双环套住青蛇、星奔二剑,往里紧紧一箍。
三人笑意才浮现在脸上,却见那一青一银的两道剑光,瞬间化作虚无,顿时愕然。
朱梅连忙拿起天遁镜又往空中一照,但凡他照中的飞剑,全都定住不动,却都能显露出真身。白谷逸,毁了几件,全是化作泡影消失当场,另在别处重新生成,沉声道:“怎地全都是真的?”
沈元景大笑一声道:“若是这般容易就叫你破解了我的剑阵,清玄剑派怎还能立得起来?”
白谷逸又加紧催动法力,龙雀环落在半空,白、红、黄、蓝之色流转不定,但凡被那光线射中的剑影,尽数投往其中。只是这些个剑影飞到一半,却自行崩散,又在另一处浮现。
朱梅也是无法,天遁镜找不出青蛇、星奔二剑真身,这剑阵就破不得,忙拿目光示意苦行头陀,道:“苦行道友,快想法子,莫叫后来之人捷足先登。”
白谷逸也骂一声道:“这白面贼法力不甚强,剑术怎地如此之高?还专爱与峨眉为难!”
苦行头陀盯着九天元阳尺,叹道:“若有此神物,急切之间难以攻破。只是此人怕不是将全副心思都用在了雕琢斗法之能上头。
听闻他自己也曾说过:‘斗法力如何能比斗道行?’却又这般本末倒置,不足为虑。”
所谓玄门正宗,不在法宝精奇、不在法力高低,全看境界与道行。许多道人僧人,手无缚鸡之力,却终年勤修,乃至一朝顿悟,飞升天阙。
介时法力自生,神通俱成,回过头来再看,不将时间与精力耗费在无谓的争斗上头,岂不是十分明智之举?
就苦行头陀自己而言,论斗法之能,如何比得过乙休?较之凌浑,也不过是仗着道法更好,胜过一些。但十数年内,他便要功行圆满,飞升天阙,而另外两个还在红尘里苦苦挣扎。
虽此二人神通广大,威名赫赫,仍旧止步地仙,要受那四九天劫之苦。乙休傲气一些,不假外物;凌浑孜孜不倦追求创建宗门,也不过是要积累外功,削减劫数。
相比之下,苦行头陀若不是怕从恩师处得来的一身无形剑的本事传承不了,甚至连徒弟也不想收,如何看得上沈元景这般的“旁门左道”?
只是斗法之能,不全以境界而定,要让他短时间内,破除九天元阳尺与眼前剑阵,却又不能,只得与沈元景僵持,眼睁睁的看着另一边一干人等,攻入洞中。
烈火祖师也是阵法大家,俞峦匆忙布就阵法并不能挡得住他们五人,只不过一小会,已然告破。
一行人正要入内,里头突然冲出一道剑光,凌浑现出身形,冷声道:“穷叫花在此,哪个敢来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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