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钧为了演得真一点,真个就将家中一半的财产换成货物,往川西进发。
他府中本是养着不少食客,本想着一并带去,却不料许多人听得是走这条路,半夜偷偷溜走,只留下十个八个,也不堪一用。
赵心源与许钺却是又气又喜,气愤的是平素这些个食客,虽然无甚本事,也曾拍着胸脯说义气,可到了关键时候,一个也靠不住;喜的是往川西的道路如此叫人害怕,到时候定是不会少了事端。
陶钧心头更是不顺,恨自己当初瞎了眼睛,招来一些忘恩负义之徒,索性变卖更多财务,将队伍拉得老长,请了一个镖局,整顿几日,这才出发。
这一耽搁已经有小半个月,路程因极为遥远,花去了更多时间。沿途更是多有匪盗,只是赵心源与许钺名气大,本领也强,一一打发,这才顺利到了川西。
这日到了预定的地头,那镖师晓得厉害,连声呼喝叫手下注意,若非这趟陶钧使了大价钱,又有赵心源与许钺两个厉害的角色坐镇,他们镖局也不会接下这单生意。
行到一处树林,忽然闪出七八个人,打头一个中年人跳了出来,大声道:“前面的听着,这里是川西八魔的地盘,识相的赶紧把车队赶到寨子里头,还可饶你们一命。否则不要怪爷爷们下手没个轻重。”
便是赵心源早有准备,也气得发笑,七八个人出来打劫上百号人,还要叫人把货物送上门去,真是闻所未闻。
他现身出来,喝道:“瞎了你的狗眼,也不打听打听,我烟中神鹗赵心源是好惹的么?”
这人仍旧是混不吝的模样,冷笑一声,呸了声,说道:“不就是个破落的江湖客么?充什么大头蒜。爷爷是神手青雕徐岳,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若是不听,那我可真不客气了。”
赵心源立刻奔出阵外,那徐岳也有几分胆色,止住手下,飞扑过去,运起五鬼金沙掌,先下了毒手。
两人就在阵前交战,片刻功夫就对攻了十几下,忽然徐岳好似被什么东西暗中撞了一样,倒退出去十几步,面带愧色,望了对面一眼,回身便走,步履如飞,转眼已不知去向。
赵心源也是满脸通红,好似吃醉了酒一般,连忙盘膝坐定,运气恢复。他才入到凌浑门下,未学法术,纯以本身功夫对阵,虽然胜了,可也受了些内伤。
许钺与陶钧齐齐大喝一声,飞扑出去,几下功夫,就把对方留下的七八个人打死在地。那总镖头吓得脸色刷白,连声埋怨两人不该下此毒手。
赵心源恢复过来,说道:“就算我等不杀了这几个,依那川西八魔睚眦必报的手段,也不会善罢甘休,还不如趁着他们没有反应过来,赶紧将货物运到目的,回来时走另一条路便是。”
众人无奈,只得快速赶路,行了大半天,忽然见着两个奇怪装束的人拦在前头,俱是披头散发,手持丧门长剑,穿得非僧非道,形态非常凶恶。
见着大队人马,也不害怕,只是冷笑,等人上前,大喝道:“哪个狗崽子是赵心源,川西八魔钱青选与厉吼在此,赶紧出来受死!”
镖局里的人一听说川西八魔里头的三魔钱青选与六魔厉吼,面如土色,赵心源心道一声“果然来了”,站了出来,大声道:“爷爷在此,两个魔崽子吼这么大声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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