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静心里一喜,暗道:“这里原本就有玄真子师伯与众位前辈,埋伏下两仪微尘大阵,这妖人已经难逃;眼下又有齐师伯带着灵翠峰赶来,定可万无一失,将此人诛灭。”
李英琼脸色却极复杂,张嘴欲言,呐呐不能语;癞姑松了口气,一时之间,也不知说些什么。
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几人等得躁动不安,周遭才泛起涟漪,齐漱溟从虚空中走出来,见峨眉三个弟子完好无损,也不奇怪,只叹口气道:
“道友真是深谋远虑。我三天前就在太行山埋伏,一直未见你出来,只清玄门两个弟子,在一天之前外出,还以为你仍旧像以前一样,让弟子打了头阵。
岂料这是瞒天过海之计,实则你早已暗度陈仓,来到此间。那位俞道友不见身形,想必已经入到圣姑洞府,炼化枢纽去了吧?
果然圣姑与她,姐妹情深,关乎成道大事,还是信任有加,不惜大冒风险,也要提前给她好处。”
易静一听,顿时脸上急切,心中对圣姑生出不满来,暗道:“我一样与你交好,缘何如此便宜俞峦,却不肯成全我?”
她正要说话,就听得齐漱溟道了声“请”,抬手便是一道青光打出,平平不见出奇。
沈元景也不用飞剑,只回了一道紫光,连连相撞,都消散无形。
三个小辈不懂为何齐漱溟突然出手,正自诧异,忽然一道巨力袭来,重如山岳,撞在身上,就算及时激起了护身法光,一样几个踉跄,差点摔倒。
忽然哗哗之声传来,抬头一见,顶上池水一阵抖动,往上激荡;前头五个洞府,大放光芒,五彩闪烁,又是一个交织,投入水中,顿时五光十色,斑斓耀眼。
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沈元景将如意水烟罗撤了回来,交手余波,四面扩散,触发了幻波池洞府禁制,五行大阵即刻运转,生发毫光。
齐漱溟冲着沈元景点了点头,随即挥手一卷,将三个弟子拢在身边,化光而去。
等落到地上,易静开口问道:“掌教师伯,为何不拿下清玄子?”
齐漱溟道:“他法力高深,我要胜他,几不可能,何必浪费这些时间。”
“可大师伯不是带了两仪微尘大阵过来,难道也灭不了此人?”易静有些吃惊,连忙问道:“合门中大阵,加之师伯灵翠峰,我再暗中用子午宙光盘,三宝合一,任他手段通天,也难逃劫数。”
齐漱溟摇摇头,说道:“你想得太过简单。若敌人只清玄派一家,或许还能行得通,可今番来此,是为替圣姑除魔,一切恩怨,还要等大事终了才能清算。
大师兄持两仪微尘阵而来,本就不是为了困杀谁人,而是预备阻止攻山的种种魔头,纵然清玄子一直与我等为难,可他与俞峦,今日一样是要来助圣姑脱劫。
是以我们不可轻举妄动,省得自相残杀,叫邪魔外道看了笑话。况且一个不好,激起了幻波池内正反五行大阵,反倒会误了圣姑大事。”
易静忿忿不平,说道:“难不成眼下就眼睁睁的看着俞峦掌控中枢,占据洞府,得了宝物?”
“自然不会。”齐漱溟道:“以幻波池洞府如此复杂,想要炼化洞府中枢,非得四个时辰以上,还要不受干扰才行。我方才与他交手,已经出动了禁制,里面定有感应,她又要耽搁一阵。
况且府外禁制一动,天机运转之下,四面八方都要生出感应。你且耐心等待,不过一个时辰,便会有各方人士云集,俞峦取宝也不得安稳。”
三人这才恍然大悟,癞姑问道:“师伯,清玄前辈为何就心甘情愿撤掉法宝,任凭你激发禁制?”
齐漱溟笑道:“我出一招,便知要他知晓,我要启动禁制,他不能阻止。是以他只试探一下我的法力,自然就会收了法宝,省去许多功夫。”
易静还是不安,仍旧追问道:“那眼下师伯出来,外面又用了本派大阵守护,清玄子是否会趁机攻破洞府,先取了宝物?”
“勿须担心。”齐漱溟道:“我既不攻,清玄道友自然会明白我的心意。他也是个品质高洁之人,一样会守着这份默契,不会入到洞府中。”
“原来如此,难怪方才祖师也说佩服师伯,果然是英雄相惜。”李英琼说道:“对了,师伯此去太行山涵虚仙府,真如祖师所说,见了几个清玄门道友,不能出手?”
齐漱溟点点头头,说道:“却是如此。我见时辰已到,清玄子却不出门,便知事情有变,先去涵虚仙府问了一声,出来是一个无甚奇特的少年和一个极伶俐可爱的孩童,猜是他弟子商风子和石生,我身为一派尊长,如何能对两个晚辈下去手?”
李英琼松了口气,接着有峨眉醉道人、元元大师等几人,领着一些个小辈到此,业已弄明白沈元景动向,俱都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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