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家的性命和自己的性命孰轻孰重他们自然是分的清楚的,这会一个个面色狰狞地看向了雷之先。
“老爷对不住了,咱们兄弟也是身不由已。”说完就朝着马车扑了过去。
瘫倒在马车边的管家钱安宁这会也反应过来了,这贼人可是说了拿了雷之先就不用死了,在强烈的求生欲下,钱安宁迸发出无比的勇气,强撑着爬了起来,然后扑向了已经绝望的雷之先。
随着雷之先和那个吓得花容失色的侍妾被钱安宁等人押解到了李兴之面前,李兴之知道自己袭击雷家别院的计划就差最后临门一脚了。
不得不说雷之先也算个人物,这会已经从恐慌中镇定下来,在呵斥了身边那个哭的梨花带雨侍妾后,犹自强撑着对李兴之说道:“这位头领,杀人不过头点地,雷某自问从来没有得罪过高阳道上的朋友,我亲兄弟可是高阳知县,诸位想在这里讨生活的话,做事也不能做的这么绝吧!”
李兴之悠悠开口:“放心,千里做贼只为财,若是雷老板识趣,替本头领叫开贵别院的大门,咱们兄弟是不会为难你和尊夫人的。”
“你是李兴之?”听着李兴之等人那熟悉的高阳方言,再看着李兴之手下熟悉的身形,加上王忠那个圆溜溜的大光头,雷之先就是惊呼起来。
作为高阳城的头面人物,雷之先并不屑于认识李兴之这样的败家子,但是并不妨碍他听说过李兴之的事情,加上杨彪等人经常出入广发赌坊,这个时候雷之先已经清楚地知道围杀自己的这伙人正是城南的那帮混混。
“哈哈哈……!”
李兴之放声大笑,猛地一把扯下了脸上的面巾,揶揄道:“雷老板果然目光如炬,在下正是高阳李兴之。”
雷之先根本想不到李兴之居然会承认,略一诧异之后就开口说道:“李兴之你们若是缺银子花,又何必如此呢?我雷之先的名声,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正喜欢结交你们这样的好汉,若是你们投靠我的话,银子女人还少得了你们?”
杨彪等人闻言就是心中一动,刚欲开口说话,李兴之却冷笑道:“雷阎王你也不要巧言令色了,咱们要是今天投了你,怕不是明天就进了高阳大牢吧,再说了咱们要是跟在雷老板身边,您能放心的下?还是麻烦雷老板帮咱们叫开别院的大门吧!”
说罢将手一招,对着王忠和杨彪说道:“快去请雷老板上车,今天咱们就破了雷家别院,银子大家随便拿。”
杨彪等人听了李兴之的话,心中一阵后怕,适才差点被雷之先的鬼话给诓骗了,忙不迭地将人推上了马车。
钱安宁和剩余的三个雷家护卫这会已经是吓傻了,额滴个娘咧,李老实家到底生了个什么玩意,杀人就和杀鸡一般,这活脱脱就是个杀神呀。
“你们几个不想死的话,就给老子将官道清理一下。”李兴之冷喝了一声,手中的长刀在斜阳下散发出刺眼的光芒。
“是……是!”钱安宁等人这会哪里敢违抗李兴之的命令,看着李兴之那犹自滴血的长刀,一个个战战兢兢地开始清理现场,其实也就是是将尸体拖到官道两侧的草丛中。
须臾。
原本的厮杀场已经被清理一空,只那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晚风凄凉,车马徐徐,李兴之等人裹挟着钱安宁和雷家的护卫驱使着装载着雷之先和他侍妾的马车慢慢消失在夜幕之中,今夜注定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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