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守备,快下马,末将先护送您步行脱险。”就在黄文昌和李有才急的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张达带着二十余家丁冲了过来,对着身前的溃军就是一顿狂劈猛砍。
身后溃军的惨加声令前面的人群更加胆寒,直以为那些凶残的贼寇已经杀上了官道,在强烈的求生欲下,他们拼命地向前奔逃。
雷闯好不容易跑上官道,可是眼前的情况却令他心如死灰,因为他们根本无路可逃,身前是拥挤奔逃的官兵,身后是跪倒乞命的官军,自己的那些护院也夹杂在这乱军之中跪倒在贼寇面前。
“投降者免死,不投者死!”李兴之的长刀已经沾满了鲜血,他不想杀人,但是他不得不杀,他必须要让自己的前营见血,因为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为了拯救高阳城那数万百姓,便是将眼前的官军全部斩杀也是值得的。
李兴之提着长刀逼近了无路可逃的雷闯,浑身被鲜血染透的衣衫令雷闯和他的两个亲信分外紧张。
“降者生,不降者死!”李兴之再踏前一步,长刀缓缓指向了紧张的浑身颤抖的雷闯。
“我……李逆……雷某跟你拼了。”绝望中,雷闯猛然举刀,一个蹂身就朝着李兴之前胸砍去。
“……噗呲!”
看着中门大开的雷闯,李兴之轻蔑地一笑,雷闯显然已经乱了方寸,这一刀劈的毫无章法可言,一个侧身闪过了势如疯虎的雷闯,反手就是一刀,捅穿了雷闯的后背。
看着死的不能再死的雷闯,尚在坚持的十几个雷家护院哪里还敢支吾,吓得纷纷跪倒在李兴之的面前。
“跪者生!站者死!”杨彪和陈武此刻也是豪情万丈,当初自己当地痞的时候哪里敢想过能将这些高高在上的官军踩在脚下。
李睿则是庆幸不已,李兴之越是能打,自己和家小的性命就越是稳当,要是官军胜了,那自己卖主从贼之事必然东窗事发。
跟随李兴之冲阵的前营士卒则是一个个充满了喜悦,虽然战场上那些官兵的尸体和无边的血腥味令他们害怕,但是既然击败了官兵,那自己得到的那些粮食和银子就能保住了。
看着越来越远的高阳守备大旗,李兴之知道自己很难再追上这次官军的主将黄文昌了,遂令杨彪和李睿立即打扫战场,准备先返回李家山。
一具具的尸体被降兵们拖到了一起,地上散落的刀矛弓枪也被收拢了起来,那些散落在官道上,插在尸体上的箭矢也被小心翼翼地拔了出来,甚至尸体上的衣服,鞋子,只要能带走的东西全部有序地堆积到了一起。
杨彪和李睿则是乐呵呵地牵来了一匹战马,谄媚地看着李兴之说道:“大当家的,咱们没擒住黄文昌,想不到却缴获了那怂货的战马,您是不是骑着看看这战马到底如何?”
李兴之打了个哈哈开口道:“先放着吧,你速派人通知后营的钱安宁,着其立即调辆大车过来,咱们先将缴获送回山寨,明天再去剿了黄文昌那个怂货。”
“是!”杨彪和李睿拱手领命,转头就去整点缴获了,李兴之则看着黄文昌的战马有些头疼,自己哪里骑过战马,杨彪这货真以为自己无所不能了,看来得抽抽时间练练骑术了,要是在属下面前出了洋像,这大当家的威严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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