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依;!”
柳依依大叫刚买进门,迎面便看到娘挥舞着擀面杖冲了上来。
“娘,有话好好说,您这是干什么啊?”
“干什么,你干的好事!”柳妈妈不容分说上前就要打。
柳依依比个猴子还要利索,蹭蹭蹭爬上院里的桂花树上。桂花开的正热闹,可是比不过娘两一个叫一个笑来的热闹。
“你给我滚下来,猴崽子,快说你一天天都是咋想的?”
“我能咋想,还不是老老实实出镖挣银子?”柳依依说的都是心里话。
“你出镖挣银子?你给老娘领会个哑巴算怎么回事?是嫌老娘每日帮人缝补浆洗挣得那点钱太多,给你吃的太饱了吗?”
柳依依这才突然想起了哑奴,拍了拍脑袋暗自吐槽今儿个一定是被气晕了。
“哑奴是我路上捡的,我总不好见死不救吧!”
“路上有啥不好捡,你捡个半死不活的哑巴,郎中来一趟就花了老娘三两二钱的银子。”柳妈妈捂着胸口,拄着擀面杖直“哎呦”。三两二钱的银子不知要洗多少衣裳,缝多少个香包才能挣得。她不心疼是不可能的,不骂这个不懂持家的猴崽子也是不可能的。
“蹭蹭蹭,”柳依依从桂花树上爬了下来。不待柳妈妈再次举起擀面杖,随手扔了一个袋子在其面前。
“拿去,这次出镖的报酬。”
柳妈妈看着鼓鼓囊囊的钱袋子,拿过来掂了掂顿时觉得气顺的多了。
“这么多,也是捡的?”
柳依依顿时无语的晃了晃小脑袋,“想什么呢,哑奴会被当做畜生扔在草原上,银子谁会扔?”
说的好像很有道理,看来真的是挣回来的银子。
话说高非将哑奴带进京城后便直接送到了柳家,毕竟保全镖局清一色的老爷们,要照顾个受伤的女人还是柳氏母女更方便些。
柳妈妈打骂柳依依的样子简直比后妈还要面目可憎,但是她素来刀子嘴豆腐心。不然也不能请郎中给个素昧平生的哑奴医治,她担心的是柳依依又闯祸。
柳依依趁着娘数银子,赶紧溜进房门去看哑奴。
柳妈妈已经给哑奴擦洗干净身子换了衣裳,服过药又搽了医治外伤的药膏。听得外面的吵闹声,此刻哑奴已经醒来,两只耳朵竖着细听动静。
“我知道你已经醒了,别鼻子里插大葱——装象。因为你我可被娘修理惨了,记住我的大恩大德哈!”柳依依年纪不大却是久经江湖的老手,这点自然是看得出来的。
是以只门外瞅了一眼,转身便去想法子讨娘开心。
“娘,您又缝了这么多香包,晚上我就去摆摊帮你把它们全部卖光。”
柳妈妈还在数银子,抬头看了眼女儿。这丫头刚刚被自己一通骂,这会子依然是笑嘻嘻的模样,天生的缺心眼子。
“你就不嫌累啊,刚刚回来又去摆摊!”
“不累,我还年轻,正应该多帮帮你。再说我不在家的时候里里外外的还不是您老一个人忙活,也没听您抱怨累得慌。”
“傻丫头,娘干了一杯子的粗活,这点算什么!”
娘俩开心的你一言我一语,简陋的小屋内尽是温馨的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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