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溜儿女童显然有些害怕,看着秦念西又舍不得走,秦念西微微抬了抬嘴角道:“看看也好,须知在我们医家手里,也是治得了病治不了命的,但是想救更多的命,就得好好习学才是。”
其中一个胆子大些的女童闪着亮晶晶的一双眸子问道:“医女姐姐,你真厉害,你也是像我们这么大开始学医的吗?”
秦念西笑道:“应该比你们还小些。”
“那你现在多大?练了多久针术才这么厉害?”
秦念西抿了抿唇笑道:“十年,寒来暑往,从无一日间断。”
“也是从爬竹子开始的吗?”
秦念西失笑道:“你们好好练,你们现在练功的法子,就是从我身上归纳出来的,只要你们肯下苦功,假以时日,也能和我一样。”
一排的女童一脸的愕然看向秦念西,翟医女失笑道:“跟你们说让你们干什么都是有原因的,你们不听,今日里也算是眼见为实了吧。”
那个胆子大些的女童有些底气不足道:“医女姐姐,姐姐能不能叫我们看看,要练成什么样才能像姐姐这样?”
翟医女正要说话,秦念西却当先道:“好,咱们先出去,这里不能大声说话。”
到得外头,秦念西只得又表演了一回树上飘,再让翟医女取了个练针的铜人来,演示了一回隔空打穴,才算是让这些女童心满意足,满心憧憬和希望,重新开始背书,连声音都大了不少……
秦念西成亲的信送进安远城后,隔日,安北王便让陈冀和跑了一趟旌南。
旌国太子收到信时,已经到了大年下。
安北王在信里写得极仔细,说是旌国太子委他打听的那位秦姓小官之女,已于今年秋,嫁入大云王相公家,和王相三子结成连理。连王家和此女外家有旧,所以早就定好亲事,都说得明明白白。并表示照此推算,此女应该不是旌国太子要打听的什么救命恩人。
旌国太子只觉此事云遮雾绕,又跑去自家阿娘跟前讨主意,如今的旌南王后一如从前一般爽利:“这就是明摆着的,一来是人家只怕早就知道这姑娘的重要,你都说她是因为得了他们大云广南王太妃信重,才入了北地给安北王妃治病的,你这啥也不了解的,都能知道人家重要,那位广南王太妃岂会不知。”
“二来是那姑娘不乐意,不管先头有没有这婚事,人家都不乐意,你趁早熄了这心思,为了你父王,只怕还要郑重其事去道个歉才行。而且你若是真想让他们也到咱们旌国来行医开医馆,这就得好好去和人家商量,看看能拿什么去换才是。”
“这世上哪有不要本钱还有万利的事,不是所有人都稀罕咱们这样的人家,你还是趁早熄了心思,安生觅个差不多的姑娘,早日大婚为好。而且人家若是真恼了咱们旌国,照你说大云贵重药材几乎都要走君山药行炮制,只怕就更不好收场。”
旌国太子一脸的颓然:“阿娘,儿子是想得有点多,但这心里,哎,也是真的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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