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瑾七面上带笑,慢条斯理:“没什么好说的,侄儿。你须知,不是谁都喜欢给人当狗。”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倒是叔叔得劝你句,当人不好么?偏给你五叔当狗使唤。”
那被开山雷炸的破衣烂衫的壮汉,闻言笑的欢快:“哈哈哈!奶奶个腿儿!还跟这认贼当爹的小畜生废什么话?
狗崽子们听好了!
你们族的医疗系觉醒者在爷们儿手里捏着呢!”
“识相的!去把你明玉山下‘存着’的启灵玉,挖出来孝敬给爷爷~
哈!老子一高兴,没准就把你们的这医疗系的小姑娘还回去了!”
解目面色难堪,他眼睛最好使,自然看见了解闺璧的‘变化’。
只是,挖石葬地的启灵玉是不可能的。
一时间双方陷入僵局。
见王氏堵在门口,解氏的人一副拖到底,等救兵的样儿。
那壮汉笑的狰狞,知道不见点血今天是过不去了。
他狞笑一声:“嘿!七兄,别跟小崽子耍贫嘴!爷们儿现在就拧下这小娘们儿一条胳膊,他们再不退,当场挖了她启灵玉。”
“嘿嘿,不亏!不亏!绝一个医疗苗子,解家找不到地儿撒气,回头还能咬上王家一口!到时候不用咱们插手,让他们自个儿狗咬狗去!”
这人说罢就向解闺璧走去。
王剪水剑眉微蹙,手指微微一动,一支红玉箭缓缓凝形。
然,他却被身边同族拦下了。
解家事,王家不落尽下石,便是仁至义尽。
还去救他们的医疗者?
呵,那是做梦!
忽闻阵阵铁蹄声由远及近。
解目心头微动,飞速‘眨了下眼’,随之一喜。
解季来来了!
解瑾七一直留心着解目,见此心头一紧:“不好!解氏来人了!极可能是解季来!”
他心里恼急,一手好牌,竟是打成如今这副局面!
那壮汉听闻却是狞笑出声,去抓解闺璧胳膊的手,转了个弯儿,直奔那乳白时一小点的启灵玉。
“那就更省事了!直接挖了这女娃的启灵玉!
哈!解氏的乖孙儿们,你们听好喽~
不是爷爷跟你们过不去,是河东王氏好狗不挡道,堵着门口不让爷们儿走~”
“你们报仇的时候,别忘了河东王氏!”
解瑾七想把这憨货宰了,就一个疯狗!
就算之后两族不死不休,那他们今天不还是死定了?!
王剪水眉头紧锁,红玉箭搭在拉满的红玉弓上,犹豫着到底该不该出手。
眼看着壮汉的手已经要触碰上乳白色的心启灵玉。
到底,双指一松,红玉箭‘嗖’地一声射出,直奔壮汉伸向解闺璧的手。
却不料,一道疾风奔袭,堪堪截住这一支红玉箭的解季来面色森冷。
单手将截下的红玉箭折成两端,发出‘咔’的一声脆响。
“王剪水!你找死!”解季来怒急。
王剪水收手,将红玉弓背在身后,嘴唇轻启,“蠢货。”
狞笑的汉子手指就要戳入解闺璧额心。
解小姐:“……”
解季来……你这猪!
然,千钧一发之际。
只听一声打天鞭响。
所有人皆是一抬头,而后集体僵在原地。
王氏一子弟面色憋成了‘猪肝儿’色,“蔺、蔺……”
他‘蔺’了半天没‘蔺’出来。
只见天上合合兽自西北方奔踏而来,拉着宝车。
宝车前打鞭银胄侍卫驱使胯下合合兽,先一步抵达众人上空。
银胄侍卫亮出石塔令:“蔺地道齐,如约而至。前来剿灭解氏族地邪修,无关者速速避退!”
王氏、邪修,全都懵了。
什么玩意儿?
杀个邪修,你们怎么不讲武德??
比他们更懵的是解氏大部分的在场修士:“……”
尤其是解炎,完全不知道自己乐呵呵吃了两天的瓜,竟然是自己的……
宝车随之而来。
车内慵懒男声自车内传来:“翡迦,来时斩了几人?”
这人说话声音低低沉沉,非常好听。
奇怪的是,他明明让人觉得说话声不大,可在场每个人却都听得一清二楚。
护在宝车左前的银胄侍卫闷声道:“记不清了,得有上千了吧。”
车内人淡淡道:“我是问刚刚。”
似乎怕这下属还听不明白,车内人男子又道:“邪修。”
名唤翡迦的银胄卫道:“这个记得,共一十六人。”
被‘定’在解闺璧面前的邪修大汉目眦欲裂。
兄弟!
他的兄弟竟然一个没跑了!
全被这蔺吉道齐随意打杀了!
他恨透了!
“那便就差这一个了。”
话声落,隐有剑鸣。
剑鸣声终。
邪修壮汉化作一篷血雾。
结结实实溅了解闺璧满身。
解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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