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令姜记忆里头的幼弟,早是芝兰玉树的模样,弱冠之年就已经能和三叔媲美顶立门户。
如今这样如同糯米团子一样粉嫩可爱的阿玄,倒是很少见。
“七郎,阿姊也想你,我们的阿玄看上去又长高了呢,也许明年就比阿姊高了。”
谢令姜伸手摸了摸谢玄的头,语气里温和的像是哄小孩的模样。谢三叔早就留意到这边的情状,当是时微笑道:“我们长安才是个小娘子就知道哄弟弟了。”
小谢玄拍拍胸脯自信开口道:“阿姊放心,待谢玄长大之后必定会保护阿姊,谁也不敢欺负你的?”
眼前这个小郎君,和多年之后,已经成人的谢玄融合在一起,谢令姜心里头的感动,一阵接着一阵。
然后就听到祖母大家孙氏那里的孙嬷嬷传话了。
“琳娘在候,大家说请宗子,宗妇,三郎先进,郎君娘子们稍事休息。”
当是时谢令姜察觉到阿娘阮容似乎微微一颤,谢令姜低声道:“长安一定听阿娘的话,要沉住气。”
而后阮容才定了定气,默默跟随在谢奕和谢安身后今内堂了。
等阿娘走了后,谢令姜瞧着二娘谢道聆倒是如同霜打的茄子般,忍俊不禁地笑了,三娘和四娘,即谢道璨和谢道辉,此时乖巧的站在一旁。
又看着从旁诸兄,谢令姜道:“怎么不见五娘?”
五娘谢令和今年五岁上,是四叔谢万石的嫡女,颇为伶俐可爱,深得祖母大家孙氏疼宠。
四叔的长子谢韶,府称八郎,与谢令和是双生子,此时奶声奶气开口:“长姊,我阿姊身体弱,吹了风,祖母大家让她在碧纱橱养着,许是好些日子才能好起来呢!”
谢令姜微微点头,又想到谢氏人丁兴旺,却唯独二叔,大兄二兄早逝,心里头微微有些伤感。
三扇山水屏风接金楠木雕牡丹花纹榻床,青色帷帐悬落于地左右各设扶手椅三把、榻床旁屏风边垂着珠帘立着数个束腰圆凳正围着一个圆案。
上坐着个老妇人,面目冷色,头戴兹髻,南金翠翼,明珠星列,繁华致饰。
阮容见婆母,心里头多少是有些忐忑的,虽说不是新妇,可是也迁出去有三个年头了,平时不过逢个节庆之日备送厚礼,大家孙氏心胸怀德,治家严谨。
可没想到侍立在一旁的三夫人刘氏正朝自己宽和一笑,当下心里便觉得温和了许多。
谢奕和阮容一齐下跪请安。
“儿郎不孝,在边疆为国尽忠,未能够在膝下侍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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