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天,福睿思忽然向福睿哲建议早些启程。
“堂兄才来了扬州几日,不带着孩子们好好逛逛吗?”
福睿思摆摆手,说道:“不了不了,我这次是告了假出来的,还是快些回去吧!”
“也好。”福睿哲欣然应道。
福睿哲家里早就收拾好了箱笼,就等着出发。到了启程的日子,福家有条不紊的行动着。
看着一队队壮硕的家丁,吃力的抬着樟木箱子走过去。
福满春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他们家怎么这么多东西?搬了多久了,还没有搬完。”
“三年清知县,十万雪花银。”福满和小声说道:“堂叔虽说是个知州,和京都里的官比不了,在这扬州却算是个’土大王’。扬州人杰地灵,物产富饶,是做买卖的好地方。
堂叔又和郑家有关系,搭上郑家这条线,定然赚的盆满钵满。这些东西,也就算不得什么了。”
福满和忽然一拍手,说道:“对了,堂叔母的母家,你知道吗?”
“堂叔母的母家,景家啊?那不是有名的清流门第吗?一家子出了两个太子太傅。”福满春瘪嘴,耻笑道:“堂叔母出自这样清流门第,却染了一身铜臭,景家是家门不幸啊!”
福满和摇头,不赞同道:“自古以来,虽说士农工商,商人排在最末,也规定官员及家眷不许经商。但是本朝改变了律法,只规定为官者不许经商,其他的放松了条件。
那些大家族的人户,都是特意挑选了子侄去打理家中的生意。其他的,多少也会经营些田产铺面。景家是清流,却也有经商的历史。
堂叔母的舅舅家,就是做出海生意的,她哥哥也跟去了。你说她母家能不给她贴补吗?”
福满春不满的挥着帕子,说道:“都这么有钱了,可我看他们家布置的也就一般般。”
“姐姐,这叫藏拙啊。”福满和摇头叹气,道:“果然,堂叔一家,都不是等闲之辈。待回了京都,老祖宗不偏心,也难保别人不会见风使舵。和堂叔一家交好,对我们才是最有益的。”
福满春不情不愿的“嗯”了一声,看着抬箱笼的家丁们,气得跺脚。
——
秋风阵阵,在江面上荡起波澜。两岸的景色宜人,大家都出来观景。景瑜娘吩咐厨娘做了些茶点,端给众人品尝。
福满满站在甲板上,啃着糕饼吹着风。香蜜急忙找了衣衫,给她披上。
“满满,你怎么不去看哥哥们钓鱼?”福满怡领着她的大丫鬟雅琴走了过来。
“堂姐他们都在那里,我不想去。”福满满拍拍手上的糕饼渣子,问道:“姐姐怎么过来了?找我有事吗?”
“没事没事,我也是不愿意跟他们待在一块。这两天倒是转性了,不像一开始那样咄咄逼人了。但话里话外,还是带着刺。”
福满怡抱怨道:“一想到回到京都,这种妖魔鬼怪多如牛毛,我就发愁。”
福满满也发愁,她说道:“姐姐,京都里是个什么样子,我都不清楚。听了你这话,我心里就更没底了。”
两姐妹搂在一起,都愁眉苦脸的。倒是让香蜜和雅琴看了想笑。
“你们两个,叹什么气呢?”景瑜娘走过来,觉得好笑。
“娘亲,您跟我们说说,京都里福家的那些人,好相处吗?还有京都里的达官贵人,都是什么样子的?”看到景瑜娘过来,福满满立马抛弃了福满怡,扑到景瑜娘的怀里。
福满怡看了,不甘示弱,也扑到了景瑜娘身上。
看着挂在身上的两个孩子,景瑜娘觉得更好笑了,却绷着脸说道:“就为了这些发愁啊?杞人忧天。感情我平日里的教导,你们两个是一点儿没听进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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