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婆同意了她的请求,起身去收拾饭菜,有客人来,晚餐得丰盛一些,她把自家剩下的那点腊肉全煮了,又蒸了满满一大锅饭。
她知道小伙子都吃得多,就像她的老伴和儿子一样。
黄超把背篓里的苞米粒都剥下后,又去厨房帮忙。
老婆婆似乎是很久没有和人好好说话了,有些絮絮叨叨。
黄超耐心的听她唠她老伴以前对她的好,唠她儿子出去打工每个月寄钱回来多孝顺。
“那老婆婆,您的老伴和儿子现在在哪儿?为什么不把你也接过去过日子呢?”
“他们啊,已经很久没有过消息了……”
老婆婆说得很平静,她颤巍巍的用筷子扒了一口饭到嘴里,因为没几颗牙了,所以嚼得有些费力:
“我呀,也没几天好活的了,真想临死前能再听听儿子的声音,也不知道他还在不在这个世上。”
“也许找他爹去了吧。”
从之后的叙述中黄超得知,老婆婆的老伴几年前得病走了。
后来为了挣钱,她唯一的儿子走出了大山去城里面打工挣钱。
第一年每个月都给家里寄几百回来,后来从某个月开始,就再没了音讯。
老婆婆还活着的唯一念想,就是在等儿子的消息。
她害怕儿子哪天突然找回家,却发现家早都没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黄超起床准备离开。
出门发现老婆婆瘦小佝偻的身体上背着个背篓,慢慢的往山下走着。
她这是去找能吃的野菜,偶尔也在人家收过庄稼的地里找一找漏下的粮食。
那一背篓苞米就是这么来的。
黄超于心不忍,主动上去帮忙。
这一天他没有离开,而是留下来帮老婆婆找了半背篓的野菜,下午的时候还打了一只野兔,剥皮后熏干,挂了起来,想着留给老婆婆以后吃。
第二天他也没有离开,而是把老婆婆家里收拾一番,衣裤什么的都洗掉了,下午又去山上逛了逛,晚上的时候拎了两只兔子三只野鸡回来。
第三天,他翻山越岭的走了3个小时,来到了最近的集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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