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从地上爬起的高顺,除了浑身伤痕外,还有满脸的委屈悲愤,眼中似乎还带着泪珠。
许济心中感慨:没想到平时这个高冷不言的高顺,居然也会有这幅模样。
许济准备上前扶起高顺,不料却被高顺用手一甩,只见怒视许济喝道:“某无需你这个奸诈小人假仁假义,滚!滚!”
许济见此,心中微微失笑,但此刻却装作板着脸向许褚等人问道:“这到底发生了何事?”
这时只见憨憨的许褚颇为不愤的走了出来,口中道:“某本来正在巡营,经过此处时,突然听到这厮在帐中对先生破口大骂,言先生是奸贼、恶贼,某听到气不过,就入了帐,与这厮动了手。”
许济又看向李典乐进,口中问道:“两位将军,怎也与高将军发生争执?”
二人还未回话,知道许济颇为看重高顺之才,如今高顺已是这幅惨样,许褚欲独揽罪责,于是只见许褚便开口抢道:“不关他二位的事,是我让士卒将二位将军叫来,一起教训这厮的。”
李典乐进二人见许褚这般说,也欲将罪责揽在自己身上,二人正要开口,却已被许济打断。
许济装作痛心疾首的叹道:“哎!真不知道让济说三位将军如何是好,此事,待济日后再与汝等算账,三位将军现在还是先下去,看看自己有没有受伤,让济与高将军说说话。”
三人闻言皆是拱手唱“诺”,缓缓退出了营帐,只是离开之前,仍是眼带怒视高顺一眼,口中狠狠的冷哼一声。
几人出得营帐,此时帐内只剩许济、曹昂、高顺三人。
许济赶紧走到高顺面前,躬身一礼,口中道歉:“济未能管好麾下将领,以至高将军受伤,济抱歉良深,尚希将军海涵。”
高顺怒视着许济一眼,冷哼一声:“莫要在此装模作样,某现在只想问你,为何今日一早将某绑到这来?”
许济见高顺之问,也不慌张,平静对高顺道:“鄄城乃是兖州根基之地,将军留在鄄城,万一在城中生事,那就是济的罪过了。”
旁边的曹昂听得老师之言,心中失笑,连嘴角也上翘了几分。
这时只见高顺气急反笑:“某一人,如何在这城中生事,现在汝快放我回去,某要保护我家小姐。”
“将军未曾归降我主,哪怕就是将军一人,为安稳计,济也不能留将军在鄄城;若是将军愿归降我主,济即刻放将军回返鄄城。”许济装作满脸无奈的说道。
“做梦,某只会效忠温侯一人。”此时高顺已从地上站起,端坐在营塌之上。
许济看着眼前的高顺,即佩服高顺为人秉性,重恩重义,有大将之风;又可惜高顺愚忠,那吕布轻狡反复、唯利是图,非是明主,虽高顺对其死心塌地,却又不得吕布重用。
“将军忠心,济已明了;还请将军放心,济在临走之时,已托人在鄄城对玲绮小姐多加看顾。”
高顺听到许济之言,脸色瞬间好看了不少,对许济还轻轻道了一声:“多谢。”
“济早已将玲绮小姐当家人看待,将军无需向济言谢;只是可惜,济如今身为左军中郎将,平日待在鄄城时间并不多,济只担心玲绮小姐身边将来无人护卫。”
高顺听得此言,顿时一幅不满模样,口中说道:“不是还有某在。”
“将军毕竟未归降我主,如何能让将军独自留在鄄城,只有让将军留在济身边,济才能放心;
不过济曾听闻将军之前手上有一支强兵,名为陷阵营,济领大军在南城之时,就吃了颇多苦头;如今将军何不把陷阵营的练兵之法交予济,济去寻一些将士依此法练兵,到时便可令这些士卒在府内护卫玲绮小姐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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