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全旭本就是江东之人,对这水性,甚是精通,而那许褚再上了木筏后,脸色已经开始微微发白。
曹军共用了三艘木筏,许济等人的木筏置于中间,另外两艘一左一右,从旁护卫,而这两边的木筏之上,则尽是弓弩手。
对面的荆州军亦是如此,只见刘磐、张济坐在中间的木筏,两边则是由弓弩手组建的护卫。
待两边船只各行了三百步后,中间相隔一百五十步距离,随即双方皆都停下,未再向前。
许济这时开口高声喊道:“在下汝南许济,想必二位便是刘将军与张将军。”
“不错,”刘磐开口回道,随即指了指身旁的张济答道:“这位便是张济将军,而本将就是刘磐。”
“久仰二位大名,只是不知汝等为何要领兵侵我境界?”
在许济开口问话时,荆州军最右侧的木筏上,正有一军卒死死盯住许济,只见其将脸都已遮住,躲在那兵卒身后,此人不是旁人,正坐在那贾诩。
许济似乎感受到别人注视的目光,随即便看向荆州军旁边的两艘木筏。
而此时刘磐亦是开口:“那曹操残暴不仁,涂害黎民,如今更是欺凌天子,我主身为汉室宗亲,自当责无旁贷,解天子于危难。”
“哈哈,”许济先是一笑,目光却是看向了张济:“既然将军言你主刘表要解救天子,那昔日这张济伙同李傕、郭汜二贼,于洛阳围困天子时,那刘景升在何处?”
刘磐撇了一眼张济,随即才说道:“许济,汝休要多言,汝将我等叫来这河上会面,所谓何事?”
“刘磐将军,你应该也曾听过济名,昔日那袁术领十万大军犯我主领地,被济一把火烧的片甲不留,如今济好言相劝,将军还是速回荆州,莫要白白丢了性命。”
听得许济此言,刘磐却是冷冷一笑,朝着许济言道:“若是汝说的是这些废话,那这会面又有何意。”
许济没有理会刘磐,而是直接向张济开口:“张济将军,昔日你领兵围攻洛阳,还好迷途知返,将李、郭二贼引入洛阳瓮城,才能将二贼斩首;
如今我主有言,可向天子上表,赦免你之前的冒犯天子之罪。”
刘磐用疑惑的眼神看向张济,心想:难怪昔日李傕、郭汜覆灭,而张济却是主力尽存,原来是背后勾结曹操,出卖了李、郭二人。
而张济本想辩解,却又不好开口,因为此事与许济言的差不多,于是朝着许济高声喊道:“许济,休要胡言,那是因文和看出曹军有诈,我才领着麾下儿郎未进那洛阳。”
“噢,”许济却是满脸笑道:“原来张济将军昔日并非迷途知返,那济要上表主公,可不能赦免将军其罪。”
许济又看向刘磐:“刘将军,汝身旁才是真正欺凌天子之人,汝且先将他擒下,交于济手,济必上表天子,给将军封侯拜相。”
刘磐见许济口舌如簧,不想再与其拉扯,于是直接问道:“汉升将军现在如何?”
“好的很,如今汉升将军知我主乃是忠良臣子,不愿再回荆州,已投我主麾下。”
刘磐听得许济这般说,自然不信,这时身旁的张济说道:“将军莫要再与这许济争口舌之利,如今文和已在暗处观许济其人,如今得知其秉性,必能想出妙计,败这曹军。”
刘磐见此,也不想与许济多语,冷哼一声,连招呼也不打,便令人将木筏划回西岸。
而许济此时却看向荆州军右侧木筏上那又高又壮的身影,脸上微微一笑,嘴中轻道:“哪有军卒是这般模样,此人定是那贾诩。”
而另一边,刘磐等人都已回到帅帐,而贾诩更是将遮脸的麻布摘下,露出了那张圆脸。
刘磐进帐之后,便是直接开口问道:“文和先生,观那许济之后,可有计策对付于他。”
贾诩捋了捋胡须,将小眼眯起,口中言道:“诩确有一计,可败这许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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