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当下揭穿了,只怕小命保不住了!
而好死不死,这燕青还来问。
白胜一时哪能这么快反应,只好应:“那道长乃是乔道清,听说为人极其狠辣,杀人不眨眼。”
“尤其在河北与梁山人交手过,至此便恨梁山贼!”
“那甭管是谁,只要与梁山有瓜葛,只怕都要被其下毒手。”
说着艰难咽了口口水,低声急道:“好汉咱们快走,要被见着,可是麻烦了。”
可惜,白胜是害怕的很,那燕青倒是来了兴致。
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人,既然都痛恨梁山,不正好同来一叙?
当即低声与白胜应道:“你如今与梁山早没了瓜葛,如此怕他作甚。”
说着也不管白胜反应,却高声呼道:“道长,可来一叙?”
只见乔道清冷眉一动,朝着燕青来看。
瞧着那汉子真挚而热切的眼神,打心底的冷笑两声,却几步迈上,直坐燕青边上,正对着已然瑟瑟发抖,不敢抬头的白胜。
也不管这厮,直对燕青道:“怎说,是敌是友,先说明白了。”
燕青听得一愣,旋即露出笑意,大叹道:“道长当真是个洒脱人,在下邀来,自然是友,如何能为敌?”
乔道清却听得冷哼一声,有些不客气的应道:“只是你虽如此说的,贫道却不记得有你这故友。”
说着也拿眼看着眼前还低头的白胜道:“还有你这同伴,瞧着甚是惧怕贫道,只怕是见过面的吧。”
白胜一听是心头高呼哀哉哀哉。
已然说不出口话,只能听着燕青接着介绍。
却听其道:“非是旧友,可为新朋友,至于我这兄弟...”
燕青说着,又瞥一眼依旧惶恐的白胜,无奈摇头道:“这兄弟名唤白大眼,本是梁山之兵卒,知道道长与梁山过节,这才如此不安。”
说着倒是也怕这乔道清突然发难,紧着又替着白胜解释道:“不过白兄弟早出了梁山,眼下已然无半点瓜葛。”
“至于在下,名唤燕青,乃是大名府卢俊义之家仆。”
“前些日子我家主亦受梁山使计,如今却成了反贼!我与梁山不共戴天,得知道长与其有仇,便是来邀。”
乔道清听得缓缓点头,却把视线还盯着白胜。
只嗡声道:“竟是来的梁山?”
“正好,这梁山大大小小将领,贫道牢记在心,且让贫道瞧瞧,看看是否认得。”
完!
彻底完蛋!
你这老道士正是吃饱了撑着,记性这么好作甚?
“王上啊!你可记得我白胜啊!”
自觉当真没的活路,白胜心里高呼一句,却还得做最后的挣扎。
两眉一皱,腮子一股,再硬生生的吸大两个鼻孔。
指望做的些不同处,好叫那乔道清认不得。
抬起头来,只见乔道清眉头一皱,直把白胜瞧的心凉。
就快感觉自己忍不住要拔刀一搏之时,却听那乔道清冷声道:“还当真是个小卒,没半点印象。”
旋即就再也不对自己感兴趣,扭过头去。
当真天无绝人之路!
白胜心头大喜,面上一松,却赶忙又拧着那神情。
这厮...还真以为是自己这怪模样见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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