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一听张栻如此介绍自己,张杓不免有些怨气。
方晨笑着跟张杓打了声招呼,“吴县方晨,见过小阁老。”
张杓翻白眼道:“担不起,若是让爹知道,非打断我的腿不可,你既然和我大哥相熟,喊我名字就成,我家没那么多规矩。”
方晨苦笑不得看了张栻一眼,不愧是兄弟俩,性子都差不多。
一样那么......洒脱......
“行了,要聊也等老头子见完他再说,你快回房去吧。”
几人一道进入正堂,堂中张浚早已等候多时。
见人到来,赶忙起身相迎。
“你便是晨儿吧?”
一眼便看到了方晨,张浚笑问道。
方晨恭礼,“方晨,见过张阁老。”
“快坐,这几位是?”
“钱谦/李少英/岳雷,见过张阁老!”
“嗯,来者便是客,不过眼下老夫有几句话要单独跟方晨交代,你们随张栻一同,先去偏室休息,老夫已让人准备了酒宴。”
“多谢阁老!”
钱谦进前一步,从怀中掏出一摞纸张,交到方晨手中。
“记着给我留下些饭菜,不然绕不得你们三个臭小子。”
方晨同三人打趣一句,便让他们跟张栻离开。
待众人离去后,张浚笑问道:“这么多年,老夫终于见到你了,当真不易。”
“烦劳阁老牵挂,小子铭记于心。”
“无需多礼,你和张栻是好友,唤老夫一声叔父便可。”
“是!”
二人落座,张浚添茶,方晨赶忙双手接过。
“这次入京,你作何打算?”
方晨不敢失礼,“正要请教叔父。”
张浚十分满意方晨的表现,对他道:“你不善经义,所以未经县试,乃是由李伯纪谏才入京。按理,你本不该进恩科,有种家身份,入朝当为七品郎。可老夫却并未跟官家求情,你可知缘故?”
方晨答道:“叔父爱护,小子如今已无至亲在世,入朝为官,寸步难行。不如多读些书,涨些见识来的更好。”
“此言在理,书中自有颜如玉,种家书香门第,几代之前更是大儒之居,若不晓书,日后为官难免会被旁人取笑。”
方晨端起茶杯,“以茶代酒,谢叔父照料之恩。”
张浚却是摇头,“免了,客套话少说,要谢你也该谢李伯纪,那老家伙为何不同你一道入京?”
方晨道:“先生如此淡泊明志,不愿再入朝堂纷争。”
“也好,也该让那个老家伙安享晚年了。”
张浚看着方晨手中捧着的纸张,忍不住问道:“你带着这些,莫非是给老夫看的?”
方晨赶忙道:“小子入京匆忙,没准备厚礼,只得书写两道策论,献与叔父。”
“哦?你的策论,那老夫当真要好好瞧瞧。”
结果之后,随手翻阅,不消片刻便沉浸其中。
不多时,张浚抬头问道:“种晨,你未来作何打算?”
方晨笑容不减,“入朝为官,报效国门。”
“那便净身更衣,随老夫入朝面圣。”
“啊?这...这么快?”方晨有些吃惊,明明刚到京都,就要去见官家?
张浚道:“官家等了你五年,如今你这份厚礼,老夫可受不起,自然要献与官家才对!”
“官家?等了我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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