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信有点蛋疼。
“程兄,可否带我等到现场看看?”他心中一动,问道。
程银点点头:“自然可以的。”
……
杨信半蹲着,仔细检查一具尸体。
在程银的指引下,他们已经来到程家商队的遇伏地点。
杨信满脸肃重。
那张死不瞑目的脸上,除了恐惧,他还能清楚看到愤怒,绝望,以及深深的无力。
也难怪,那具可称“天衣无缝”的诡异符甲,除却张猛这种暴力拆迁专业户,普通人连破防都无法做到,弓弩怕也难起作用,只能被一边倒地屠杀。
“少主,发现了贼人的尸体。”杨黥的声音遥遥传来。
“好,来了!”
杨信轻叹一声,替一名看着才十五六岁的死者合上双眼,快步而去。
“嗯?”
视线落在那具尸体上,他表情微动,脑中不受控般,冒出诸如“感觉身体被掏空”、“肾透支了怎么办”的广告词。
当然,杨信可绝非不学无术之徒,他也是学富五G (种子)的,除了难登大雅之堂的广告词,应景诗句他也想到一首,诗曰:“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明里不见人头落,暗地使君骨髓枯。”
他暗暗自我陶醉:谁还敢说哥是学渣?哥只是不稀得当那文抄公罢了……哦,对了,这首诗我是在哪本古代名著里看到的?
好像是——咳咳,今天天气不错,你看这个太阳,它又大又圆。
……
一名贼人倒毙于路旁,身上无伤,却是瘦骨嶙峋,浑身枯槁如暴晒后的木头,干巴巴没有一丝水分。
“——药渣。”杨信想起一个笑话,暗暗道。
这么看来,程银的一脸诡异老态,除了天生老相,怕是和此也有几分相关。
果然,这身符甲天衣也不是没有代价的,十有八九,它的能量源泉就是使用者的生命。
“若非叔威贤弟战力磅礴,以蛮力破局,破了这身符甲,我的结局,恐怕和他一样了。”程银一脸心有余悸。
“这究竟……是什么能力?”杨信表情凝重,忍不住道。
“我没记错的话,”程银面露回忆,“郭太的右胸有一道古篆墨箓,书‘武曲’二字,应当就是他口中的‘符呪’;我还隐约听到,他那个赋予符甲的能力,似乎是叫‘黩武’。”
……
姓名:郭太;
身份:太平道(疑是);
符呪:武曲;
神启:黩武,其余能力未知。
……
杨信沉吟,脑中勾勒出一张简陋人物卡。
他眉头紧锁,又问道:“程兄,袭击你时,身负符甲的贼人,共有多少?”
“二十来人。”程银闻弦歌而知雅意,不等杨信细问,又道,“不过,对方也只带来了二十来人,那不一定是他能力的极限。”
“也就是说——至少二十来人?”杨信张了张嘴,浑身都不好了。
这是要逆天么?
仅太平道中的一个无名小卒,就有这般手笔?以如今这外强中虚的汉帝国,真能扛得住那黄巾大潮?要不然,咱也加入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
他无力吐槽。
不过,其实却是杨信孤陋寡闻了。
郭太并非无名之辈。
黄巾起义失败后,各地起义依旧是此起彼伏,而在其中,有两支旧时代的残党尤为强大,一个叫白,嗯,白波军,另一个叫黑山军。
黑山军的一代目是张牛角,后张牛角中流矢而亡,继位的是褚飞燕,也就是鼎鼎大名的张燕;而白波军的一代目,就是郭太了。
这位郭太,可是曾聚众十万,北攻太原,南下河东,将董太师的女婿牛辅杀得屁滚尿流,绝非是良善之辈。
众人继续,一路追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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