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沉丹田,力自脚起,心中默念心法口诀:手拿秘密文件,脚踏黄河两岸;前方机枪扫射,后方炮火连天。
……
很快,杨信结束战斗。
接着,则是最重要的一步。
汉代自然没有厕纸,地上插着一根根竹片厕筹,也就是俗称的“搅屎棍”。
但是,剩余干净的已不多了。
杨信视线逡巡,眼观六路,很快,就在自己的左手边,找到了几片干净的厕筹。
唯一的问题是,自己的左手边,正是那少年的右手边。
而对方似乎也注意到了。
四目相对,眼神中是浓浓战意,视线在空气中碰撞出火花。
几乎不分先后,两人齐齐伸手。
两只手在追逐向前!
这一刻,时间似乎变得无比缓慢,无比漫长。
杨信眼神一凝。
“这家伙的胳膊还真长,有先发优势啊……”他暗暗嘀咕。
和某物一样,一分长,自然就有一分妙处。
杨信已落入下风。
眼看着厕筹即将被对方取走,他面露决然。
“嗯?”少年表情僵硬,眼神里满是困惑。
刚才,他眼前一花,看到有迷离辉光一闪而逝,而紧接着,近在咫尺的几根厕筹已尽数落在对方手中。
“发生了什么?”少年人一头雾水。
小样,跟我比速度……
杨信得意地给了对方一个眼神,结束清洁工作,扬长而去。
……
他来到门前,却发现,鲍出竟候在外面。
“怎么了?”杨信疑惑问道。
“有人上门挑衅,好像是卢植的弟子,跟咱们打起来了。”鲍出一脸轻松,浑不在意道,“文泰、归正几下就解决了那群人,但我不放心少主,就赶过来了。少主,你没事吧?”
“没事!”杨信摆摆手,心情极好,“我这边也有一场腥风血雨的恶战,不过,最后的胜者,也是我。”
他们正聊着天,一人急匆匆走来,和他们擦肩而过,进入茅厕。
那人刚进入,就看到一脸郁闷,蹲在那怀疑人生的大耳少年。
“宪和,你怎么来了?”少年抬头问道。
那字“宪和”的人道:“玄德,刚刚外面打起来!刘德然那小子太冲动,居然直接上去喝骂,被一个大胖子一脚踹翻,接着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这蹲坑少年,居然就是杨信心心念念的刘备,刘玄德。
至于站着的人,则是他的老乡兼前期军师,其名为简雍,字宪和。
“我也去帮忙!”刘备臀部发力,准备速战速决。
“不必了。”简雍摇摇头,苦笑着道,“早打完了,咱们的人全被放倒了。对方那几位个个勇猛逾人,恐怕只有伯圭兄能与之过上几招……”
刘备闻言大惊:“玄菟郡这弹丸之地,居然有这么厉害的人?”
……
楼下。
杨信看着那一地呻吟的少年,问道:“你们中,可有叫刘玄德的?”
他想起了刘德然这个名字,那不是刘玄德的发小吗?
无一人应声。
……
多年之后,两人都被人问起过初次的相逢。
杨信有言:“玄德兄天生异相,双臂颀长,我初见时就觉其手段非同寻常,知道其绝非池中之物。”
刘备则言:“子誓容貌俊朗,身手矫健,我是他的手下败将,输的心服口服。”
而当他人问起,两人初次相逢地点时,杨信讳莫如深,刘备笑而不语,这也引来了无数遐想。
又有好事者挖出田家旧事,不由纷纷推测,两人必是在那场斗殴中相逢的,毫无疑问,那必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好一场龙争虎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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