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愿力值增加了3000点,达到了160050点,乔驭面无波澜,沿原路返回。
他的住处就在江湖酒坊的隔壁,当来到转角时,发现那位常年摆摊算卦的老者还在。
条条雨帘打湿了地面和墙壁,地上漂浮着梅花。
可老者与其小摊,竟丝毫不受影响。一层无形的气劲,隔绝了雨珠的疯狂溅洒,但若不注意,又会感觉老者与雨幕融为了一体。
乔驭只是看了一眼,便撑伞走过。
老者自始至终没有睁眼。
路过江湖酒坊,店家正在安门板,准备关店打烊,对乔驭笑道:“这么大的雨天,客官跑哪里去了?遇到这种日子,镇上可没有人逗留在外。”
乔驭停步在雨中,笑道:“去还个人情。”
店家也笑了笑,走入店内,不一会儿又走出,手中拿着一卷羊皮纸,撑伞走到乔驭面前,伸手递过:“客官前几日问我,酒坊开了数百年,有没有厉害的江湖剑客来过。
刚刚收拾东西时,我突然想起来。大约是我祖父那一辈吧,店里来过一个奇怪的老人。
当时祖父正要关门,那老人浑身是血,也是这样的雨天,伤口都化脓了,倒在门口想讨杯酒喝。
祖父不忍见他如此,便把他带回了店内,想给他换身衣服,却被他拒绝。只要了一坛酒,不一会儿便喝完了,笑着说好酒。
老人家无以为报,又说自己从不欠人,就要来了一张羊皮纸,在上面画了画。好像是一招剑法,祖父笑问是不是绝世剑法。
那老人家也是一笑,说就是自己练着玩的,别传到江湖中,免得贻笑大方。”
乔驭接过店家递来的羊皮纸,触手冰凉,从质感判断,确实很古老了。
系统的声音,竟在此刻响起,言明这便是传说中的第四剑罡!
由此,乔驭又获得了一式杀招:关冲剑罡。
“既是店家祖父的东西,在下岂能夺人所好?”乔驭将羊皮纸递回,反正已经不需要了。
店家却是摆摆手:“从祖父到父辈,再到我这一辈,开的是酒坊,卖的是酒。这是江湖人的玩意儿,纵是绝世神功,于酒坊而言,也不过是无用之物。
我见客官面善,兴许与之有缘,又何必推辞?”
乔驭笑着要说什么。
雨幕中,一名老者突兀出现,像是鬼神一般屹立,周身没有任何气息浮动,但瓢泼雨珠一碰到对方的身体,立刻顺滑而下,老身身上却无一丝湿意。
他那对浑浊无比的双眸,此刻却亮得惊人,好似能洞穿夜色,伸手命令道:“拿给老夫看看。”
这老头一直在街角摆摊,透着古怪。乔驭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将羊皮纸扔了过去。
老者摊开细看,渐渐地,老脸放出逼人光彩,一对浑浊双眸都生出了火光,激动地双手发颤,哈哈大笑起来。
将羊皮卷收入怀中,老者看着乔驭,遗憾道:“你的功夫确实不错,金玄境巅峰,杀蓝玄境中期。
老夫一向惜才,原本还考虑要不要收下你。但是很可惜,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看纸上的剑法,乖乖自裁吧。”
乔驭气极而笑:“羊皮纸是店家送给我的,我好心给你看,反倒成了我必死的理由?”
老者笑得越发开心了,但老脸上闪动着残虐的表情:“小后生,记住一点,人在江湖,招子要放亮,不该你看的东西别看,惹不得的人更不能惹。”
轰!
天际一道雷霆劈过,远处一棵树瞬间烧了起来,在雨夜中极为刺目。
火光映照着老者冰冷的脸,丝丝缕缕的玄气从其毛孔喷出,竟是天下罕见的青玄境高手!
这等人物,足以傲视一方,横行州郡,任何江湖人见了都不敢不以礼相待。
黑夜中响起破风声。
一束束白芒从远处的灰瓦乌墙与小桥流水中冲来,落在老者身边,对其拱手行礼:“六长老,人已救出,是否立刻撤退?”
在这几位白玄境高手中,乔驭看见了一名满身鞭痕,披头散发的男子,被人搀扶着,恭敬对老者行礼。
街巷中,又涌出一批人手,竟对着狼狈男子行礼,激动喊道:“帮主!”
那名被砍掉左肩,从戚家离开的壮汉,亦在此列,行礼时,不忘以遗憾而怜悯的目光望着乔驭。
退回酒坊内的店家,重重叹口气。
乔驭盯着老者:“你们连雄鹰帮帮主都能救出来,这份实力,放眼十州江湖都不多见,又有这个动机的,莫非阁下是星琉宗六大长老之一?”
“凭你也配揣测长老的身份?”一名白玄境高手戳指呵斥。
老者转身往外走,依旧是风轻云淡:“所有在场的人,全部处理掉。”
既然手下回来了,一些阿猫阿狗,自然没资格让他动手,否则也太抬举对方了。
雄鹰帮帮主立功心切,对着手下怒吼:“一个个傻了吗?一条江湖野狗而已,难道还要劳烦长老手下的兄弟代劳?”
雄鹰帮帮众闻言,顿时露出狰狞凶意。
一个个爆发出或金或蓝的玄气,将雨幕蛮横扫开,耀眼的光芒宛如陨石冲撞,以势不可挡的气势杀向了最中心的乔驭。
唯有那名断臂壮汉,站在原地,露出无能为力的苦笑。
乔驭的风采令他佩服,但以现场的阵容,十个乔驭来了也没用。他已决心退出江湖,不愿负与乔驭的一杯之缘,不出手,已是他最大的善意。
屋内的店家不住摇头,也不知为谁而叹。
乔驭十分无奈,可落到这个境地,不出手都不行了。
面对十几位蓝玄境与金玄境武者的联合,乔驭仍旧一手撑伞,另一手却拔出了还情剑,一剑点出。
道道剑芒如鬼火在雨幕中游移不定,晃动人眼,连人的精神都跟着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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