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妻子脸色灰败,仿佛被抽光了精气神一般靠在墙上,华文翰心中升起巨大的快意。
结婚数年,他从一开始被压一头到后来凭着自己的拼搏成为家中的顶梁柱,妻子娘家好几个“无业游民”都是他安排的工作,看在孩子的份上,他不在乎王弼莲仗着他在外拼搏的成绩作威作福,但是他却不愿意永远被他压着过日子,只是这个女人虽是大学毕业,却从内到外都是蛮横无理菜市场大妈的架势,他只要表现不满,她就用孩子父母要挟,各种闹腾,所幸他工作地点离家远,也就每周甚至每半个月每一个月才回家一次,也就忍了,但是这却给了这蠢女人一个错觉,就是她可以永远压自己一头过日子。
华文翰再不愿多看妻子一眼,转身离开房间,关门时发出“砰”的一声巨响让王弼莲战栗了一下。
看着丈夫离去的方向,她终于忍不住瘫坐在地上,她一向好强,才因此看上了农村出身却处处让着自己的华文翰,她以为这是他身上的优良品质,选了他,一辈子都会这样让着自己,然而现在,一切都变了!丈夫不跟自己一条心了,看着一旁镜子里即使化了妆也遮不住皱纹的皮肤和早已下垂松弛的身体,明明是同龄人,她却看起来比郭晓凡苍老了何止十几岁,更不用说她身上昂贵的珠宝首饰衬得她优雅时尚,而自己相比之下简直一无是处了。
王弼莲不论多么不愿意承认,丈夫的离去也让她敲醒了警钟,数年过去,她早已不是那个抱怨几句就能让丈夫俯首帖耳体贴入微的年轻女人了,那时的丈夫一文不名,倚仗她和娘家的支持才能在毕业之后在自己所在的省会城市立足。如今许多年过去,再看看自己的丈夫,早就不需要对她有任何的倚仗了,相反,自己和孩子甚至是娘家都倚仗丈夫的权力和经济资助,从前她看不清这个形势,一如既往的总想压制华文翰,如今骤然反抗,她才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任何的筹码了。
离开后的华文翰并没有走远,相反他乘坐电梯上行,来到了一个房间门口,还没来得及敲门,门就从里面打开了,他脸上的神情早已没有了刚刚的阴沉,相反是柔和带笑容的,闪身进了房间他就拉住了开门人的手。
“你怎么上来了?我以为你今天要陪着她呢。”语气温柔,让华文翰心情又愉悦了不少。
“陪她?她还用的着我陪吗?我就是24小时守着她也没办法阻止她给我惹祸添乱的!”提起王弼莲,华文翰语气不悦,气鼓鼓的坐到了落地窗边的沙发上。
一旁的人坐在他身边,递过一杯茶:“别生气了,喝杯茶消消火。”
华文翰接过茶杯抿了一口,是自己最喜欢的茶,泡的正好,入口温度也正好,心里的火也消了大半,拉过身边的小手一阵感慨。
“小柔,还好有你陪在我身边,否则我早就要被那个泼妇逼疯了。”
身边的女子轻柔的靠在华文翰肩膀上,小鸟依人,让华文翰心中十分的熨帖。
“其实她跟我们一样都是上个大学的人,虽然没有工作过,但是我以为她也是懂道理的人,没有想到会那么冲动,连累了你。酒会上我本来就已经替你委屈了,没想到她还出了纰漏,真是可惜,好不容易请来的两尊大佛,如果真的谈成了,岂不是皆大欢喜了,可惜……,不过你也不能怪她,她可能真的意识不到重要性,毕竟她也太久没有出去工作过了。”
不说还好,这样一说,华文翰更加觉得王弼莲粗鄙不堪,和自己早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在他的圈子里,事业有成年轻有为的人,谁的身边不是如花美眷,只有他身边守着一头河东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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