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霄特意叮嘱,要看好水鬼的。
苏千羽忙问道:“往哪里跑了?”
“外边,翻了墙头,跑了。”杨文树往文庙外一指。
苏千羽当即冲出门去,连还在网中的杨文树也来不及管了。
只是她按杨文树的指示,翻出墙头,却什么也没有瞧见。
眼看有一老汉牵着耕牛在田里犁地,苏千羽忙上前问:“大爷,你看到水鬼了吗?”
老汉摇了摇头:“不曾看见。”
苏千羽看了看远处烟波浩渺的水泊,沮丧地跺了跺脚。
完了,自己把水鬼给看丢了。
此刻,李云霄他们正从酒垆回来,见苏千羽行色匆匆的,李云霄问道:“我不是让你看着水鬼吗,怎么跑到外边来了?”
苏千羽急得哭了出来:“对不住,霄哥哥,水鬼跑了,我……我……”
说着说着,她哽咽地说不出话。
宋通听了这话,猛拍大腿,失声叫道:“这怎么回事!我……我早说把水鬼给就地正法,你们偏不听。这下倒好,水鬼跑了,哎哟,又白忙活啦。”
苏千羽听宋通这样说,更是内疚,哇哇哭了起来。
李云霄见她如此,知道再责怪她也无济于事,于是伸出手拍了拍她的小脑袋:“没关系,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水鬼跑不远。”
“你知道!”苏千羽瞪大泪汪汪的眼睛。
李云霄重重点头:“放心,凶手很快便会绳之以法。”
他们回到了文庙里,杨文树还被困在缉妖网里,手脚乱踢,口中乱叫乱嚎:“救命啊,救命啊……”
这缉妖网抓鬼缠妖好用,对人却没有用处。
宋通叹了口气,杨文树真是太笨了,若是正常人,随便一挣扎便能脱身。
于是他上前,一把扯开缉妖网,杨文树从里边滚了出来。
宋通此时心里正有怨气,一把抓住杨文树,一脚踩在他的背上,将他踩趴在地,扬起青铜棍狠狠抽了他两棍,疼得他哭爹喊娘。
“他娘的,怎么是你小子在缉妖网里,水鬼哪去了?”
杨文树委屈巴巴地道:“水鬼跑了,它拿网套住我跑了。”
“你这个傻子,蠢驴,怎么不去死!”
宋通正在气头上,又抡了杨文树两棍,直打得他口吐鲜血,哇哇叫疼。
李云霄知道宋通其实是在生自己的气,但不敢向自己发火,只好指桑骂槐。
苏千羽见杨文树可怜,忙上前拉住宋通:“宋总缉,水鬼是我看丢的,你要打便打我吧,不要为难他了。”
宋通瞪了苏千羽一眼,垂头丧气地把青铜棍一丢,长长叹了口气:“完了,都他娘的完了。老子锦衣使是没得做啦,回家种红薯吧……”
文庙里的气氛一下变得紧张起来,小吏们连大气也不敢出。
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把杨文树捆起来!”李云霄突然说道。
苏千羽难以置信地瞧了瞧李云霄:“霄哥哥,你……”
李云霄厉声对那些发愣的小吏道:“没听见吗,我让你们把杨文树捆起来!”
小吏们原本都觉得李云霄这锦衣使是最冷静的,没想到他此时也会发起怒来,迁怒于杨文树。
他们反而有点同情杨文树,一时都踟蹰着,没有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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